宋沛年倚靠在墙上,走廊昏暗,而他的眼眸却像是捉到猎物后,饱餐一顿极其餍足的野狼。
将手中一直把玩的木屑扔向空中,毫不留恋转身进入了审讯室,继续半躺在椅子上。
直至天黑才将宋沛年等人送走,宋沛年出来的时候,茶花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了。
“沛年哥。”茶花上前想要拉住宋沛年,茶花嘴角乌青,却满眼关怀地看着他。
宋沛年却后退了几步,从怀里掏出几个银元塞给了茶花,“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,以后各走各路吧。”
还没有等茶花反应过来,宋沛年转身就走,嘴里还在嘀咕,“晦气死了,要不是你,老子今天可能被拉到这里来吗?”
茶花握着温热的银元,一直目送着他的离开,神情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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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工作日,宋沛年一早就被河本叫到了办公室,河本不善地盯着他,宋沛年则是低着头装鹌鹑。
好一会儿,河本才冷哼着开口,“宋翻译好本事,短短两天就是两个大新闻。”
宋沛年有些着急,擦了擦额头的汗,低着头解释,“布艺交流会上的事确实是我的失误,但是Kerr被谋杀的事我是真的不知情。”
河本摸了摸腰间的佩刀,“哼,你最好不知情!不过布艺交流会的事嘛,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,你和那复兴纺织厂的少东家不是好友吗,前几天还见过面,那就由你通知他,将那个厂关了吧。”
“啊?”宋沛年满脸惊讶,完全不知道他竟然要求复兴纺织厂关门。
“怎么?有难度?”河本抽出腰间的刀,轻轻吹了吹刀刃,虽然面带着微笑,眼睛却如毒蛇一般盯着宋沛年。
“没,没。”宋沛年双腿打软,急忙应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