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沛年回到隔壁的时候,傅静娴已经准备休息了,看到进来的宋沛年以后她也没有说话,只顾着剪那已经过长的灯芯。
宋沛年也不说话,想着以前二人的相处方式。或是傅静娴对于宋沛年过于冷淡了,两人的交流并不多,时不时还会分房睡。
刚开始原主还会想方设法与傅静娴说话或是小意讨好,但发现她总是淡淡的,日子久了觉得有损于自己男人颜面,哪个男人会对着女人低声下气的,后来二人一天也不过是两三句话。
宋沛年想着刚刚绿枝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不满,再闻着自己身上还带着花楼劣质的胭脂香。
于是先打破沉默,“我今天去了花楼,不过不是为了寻花问柳,兰花被人拐到了花楼,我去救她了。还有,我以后可能不会去学堂里,我跟着爷去种地。”
傅静娴听到以后只是略微一顿没有太大的反应,倒是一旁的刘妈妈瞬间变了脸色。
她家小姐造了什么孽啊,以后真的就是农家妻了。
刘妈妈一直给傅静娴使眼色让她劝劝宋沛年,是不是没有钱读书啊,不要小姐出钱,她可以出钱的,只要不要真的去种地。
傅静娴无视刘妈妈的暗示,于她而言,他读不读书都没有什么差别,她已经知道他没有什么读书天赋。
再者,她的这颗心已经死了,他是什么样子她都不在乎了。
她此生可能真的就像庶妹在她出嫁的那刻说的,她一生都会活在泥里了,可能没有机会再次踏入京城,再也去不了自己少女时最爱去的夕阳阁了。
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宋沛年就起床在院子里做了一套伸展运动,原主这身子像个弱鸡一般,要是风大点儿都得给吹跑。
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大门就被敲响了,宋沛年轻手轻脚的出了门,宋家几个男人都扛着锄头从山头有水的地方开始挖沟。
等到天大亮的时候,村民们看到挖沟的宋家人,还有站在一旁指挥的宋沛年十分好奇。
“宋叔,你们挖沟干什么?”面色黝黑的小伙子不解地问道。
宋老爷子言简意赅,“洗田。”
“啥!洗田?”不等问话的小伙子开口,反倒是他旁边的老汉开口惊呼道。
这宋家是邪乎了吗?放着地不翻,反倒是洗田?他干了一辈子的庄稼,就没有听说过有洗田这两个字!
宋老爷子感觉到周围村民看他们一家子像看傻子的眼神有些臊的慌,背过身去。
不过自从送他大孙子去读书起,特别是读了好多年没有什么用,反倒是隔三差五就犯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