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臾,琅伯背着浑身黢黑的阿木,摇摇晃晃,一步一顿向他们走过来。
五人抱成一团,琅伯端立在一旁,老泪纵横。
“琅伯,你方才去哪里了?”云攸抹一把眼泪,随口问了一句。
“老奴太过疲累,在马车里歇息,没成想竟然睡着了,老奴该死!”琅伯仓皇跪地,埋首说道。
云攸慌忙扶起琅伯,满脸感激地说:“幸而有你,感谢你救下阿木!”
阿木一言不发,任凭云攸在他身上乱摸,似是非得寻个伤处来。阿木只是被烟呛得难受,幸亏他及时躲进水缸里,琅伯又在他即将昏死过去时,把他从废墟灰烬里刨出来。
“那些人如何处置?”杨延霖心有余悸地问。
“此处常有豺狼出没,就让他们在这里喂狼吧!”琅伯躬身说道,言语恳切,让人不得不信服。
安烁猛地一顿,压下眼底的异色,漫不经心道:“也好,若当下杀了他们,血气亦会引来豺狼。”
西岭坡,苍山寨。
六人行至一方开阔的松树林,望见二十来个身穿夜行衣,头戴斗篷的人肃然而立。在苍山的映衬下,显得如蝼蚁般渺小。
领头的是一个年轻人,气势刚健如琼枝一树。腰间配一柄银色长剑,剑柄为一尊麒麟图腾,显得无比威严。
阿木淡定地向领头的年轻人埋首作揖,恭敬有礼的模样与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姿态判若两人。
他们在一座高耸的石碑下耳语几句,对面那些黑衣人,个个魁梧精干,要是被他们发现这六个胆大的家伙伪装成盗匪,肯定在劫难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