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哥,手下留情!”
夏雪惊呼,声音中满溢着不可置信的慌乱,她亲眼见证过秦威山的头颅,在吴天脚下如同易碎的西瓜般碎裂的骇人一幕。
此刻,她生怕夏建的命运也将重蹈覆辙,化作一地血水。
夏雪的心,如同被狂风骤雨席卷过的湖面,波澜四起。
虽然吴天是为了保护她,不过夏建罪不至死,毕竟还是她的堂弟。
她的呐喊,是替夏建求情,也是对吴天那不可一世力量的微弱乞求。
吴天目光如寒星,冷冷地俯视着蜷缩于地的夏建。
薄唇轻启,语调虽淡,却字字如冰锥直刺人心:“念在夏雪求情的份上,今日且放你一马。但是若再存此念,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事实上,若是他真想杀掉夏建,一拳就足够了。
他没有痛下杀手,不过因为夏建是夏雪的族亲,他不想夏雪为难。
吴天简短的话语,如同暗夜中最锋利的剑光,不仅划破了空气的宁静,更在夏建的心田上刻下了永恒的烙印。
每一字都重若千钧,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冰冷。
夏建此刻仿佛被遗弃于幽冥深渊,周身被恐惧与寒意紧紧包裹。
他抬头望向吴天,那身影在他眼中,已化作不可抗拒的天神,掌握着生杀予夺的无上权力。
这一幕,定格成了他此生难忘的梦魇。
早就传闻吴家所有人都丧生在那场浩劫之中了,没想到吴天还活着,而且还变得如此强大。
恰逢此时,一声尖锐的怒吼声划破长空,“哪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,敢动我儿子?”
话音未落,一位年约半百,浑身珠光宝气的中年贵妇自夏家豪宅内疾冲而出。
她是夏建的母亲,李凤娇。
她一眼瞥见蜷缩于地的夏建,心疼之情溢于言表,柔声细语却难掩焦急:“建儿,你这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