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处,作别了王熙凤和平儿的贾宝玉也没了心情闲逛,加之如今老太太怕他被人砍死不让他到外头去,故而只能一面骂着珺老三只会给府里带来祸事,骂着那反骨仔珍大哥不得好死!一面不情不愿的朝着自个屋里去,去面对那个死鱼眼珠子的袭人。
骂贾珺,情有可原。骂贾珍是因贾政定了调调,说他叛了祖出卖了家人!一定不会有好下场!有了调调又不明其中实情,大伙儿自然是指谁喷谁!包括这会子想骂人的宝二爷,也要寻人来喷!正好,这两位就是现成的!
照实话说,这一回确实也算是贾珺连累了贾府,叫他们担惊受怕,进出受了限。
不过若要往前推,要不是他当初两柄朴刀生生斩断了贾府和开国一脉的联系,叫贾府死里逃生了一回,这会子真出了事也不见得龙禁卫的会来帮场子。
纵是兴平帝对某个人露了杀机,那也仅仅只针对某个人,当初西大街茶楼里的心中承诺依旧有效。
且夏侯将归,就是没了贾珺,谁又敢动贾府?你说开国一脉?真到了那会子还有没有这一脉都说不准,保不准环哥儿都叫夏侯推上去做皇帝了。
当然,这些都是假设中的假设,假设的大体脉络和某一种可能性,这种假设不会发生,也必不可能发生。
且有一词叫荣辱与共,有荣能同享,一时的担惊受怕就遭不住了?没有这理儿。
闲言少叙,却说这一面祸水珺老三,一面反骨珍大爷骂着的宝玉才到了屋去,就见袭人坐在边上开了窗的塌上打着蝴蝶结子,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一般。
细心的她一抬起头来,就发现了宝玉的不一般,便忙起了身来,想说是不是遇着老爷盘考功课了,可话到嘴里又咽了回去,只问道:“二爷可是这外头遇着什么事了?”
宝玉也不防着袭人,说道:“走的走,去的去,偏新来的也不理我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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