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东家听了自无不可,他早就想把铺子转出去了,可却无人敢来接手,如今贾珺带了一大包金的银的过来,自然是高兴。
于是贾珺在这位东家的带领下逛起了这家胭脂铺,还别说,大厅倒是很大,还有二楼三楼,不仅如此,这前屋后面还连着一个规模不小的胭脂作坊,一应生产用具全都齐全,只是看样子有些时日没用,都生了灰了。
这些都不是缺点,但也更让他疑惑,明明铺面的地理位置不错,规模也不小,怎么就会没生意?
逛了一圈,二人又回到大厅处,贾珺便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,那老东家听了这话后叹了口气,也没打算隐瞒,说道:“不瞒哥儿说,两月前南边那儿来了个专做胭脂水粉的大东家,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分号就开遍了整个神京城,把胭脂水粉的生意拢了个七七八八。”
“我们这些老铺子的胭脂自然是比南方来的稍差那么一些,倒也不至于无人光顾,谁想那黑了心的大东家三日一计五日一谋的,活生生把我们这些老铺子给整得门可罗雀,有几个相熟的东家还吃了官司。”
“我看哥儿实诚,我也就实话实说吧,如今那南边来的大东家也盯上我这地儿了,叫我低价转给他,不然也让我进去吃官司。”
“凭你来说,我这铺子还怎么做下去?”
老东家说着又是无奈、又是叹气、又是拭泪的。
贾珺也是脸色一寒,按照东家话里的意思,这是妥妥的官商勾结,若是自己盘下这铺子,也必将面对这些个官和商的勾连对付。
若在前几日,他可能还会有些顾虑,但自从挨了那一顿打后,却也被打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