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星忱歪着头看向天空比太阳还要大上一圈的月亮。

“你是说，这种不正常的恶劣环境是驯化吗？”

“那还真是失败，怪不得有这么多人不受操纵。”

“失败？你说失败？！”M上前一步，顺手盖上了两个物资箱子，“L，所有人都被困在这里，所有人的生死都由管理者掌控。”

“你敢说，你从没有在心里祈求过物资箱子里是自己需要的物资吗？”

陆星忱颔首一笑。

“这里的管理者只是钻了漏洞控制了所有人的精神力，说起来，也算不上是什么高明的手段。”

“精神力在这里只是一串数据，躯体不死，精神力不灭，那回归现实就是迟早的事。”

“就比如你，原本和我们一样也是被困在这里的人，可后来却变成了一串没有躯体的数据。”

苏棠黎：“！！！”

陆星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？

这个M，就是KC798？！

那……那些消失的人并没有死，而是都变成了数据吗？

不知疲倦的风沙渐渐停息，D和U维持着姿势，木讷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
四周的一切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
手中的半块丝帕早已汗湿，苏棠黎紧张的咬着下唇，目不转睛的看着对峙的二人。

“你问的问题我回答了，现在轮到我问你问题了。”陆星忱一抬手，身侧的D和U都消失了。

“变回了原来的自己感觉怎么样？”

“是做一串怂恿人一起下地狱的数据好？还是做回原来的自己好？”

KC798抚摸着自己的手，目光带着欣赏和陶醉。

“我的确要感谢这个位面给我捏造了一个假躯体，我已经很久没有闻到味道了……”他闭上眼嗅了一下，“在这里，我的鼻子敏感到连我自己都害怕。”

“你要是问我哪个好，那当然是——”

“拉着你一起下地狱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