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得出来,凤辞手底下的族人,除了少数对她不太服气的,大多数对她还是挺尊敬的,既然如此,她得了好东西,也不给他们尝尝甜头。
中午,凤辞没有回来。凤饮单独给她做了个炙鹿肉、麻辣兔叽、清炒野芹菜、凉拌灰菜、还有一个七彩野鸡蛋花汤。
凤饮手艺不错,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。宋榴花劳动了一上午,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,将大半的饭菜解决得差不多。
怪不得养个人费钱,她原先身体不好,胃口小尚罢,现在身体养得差不多了,吃的也多。
宋榴花感慨。
睡了个午觉,下午又在炼室内炼废了两炉药,凤梨、凤酥已经放弃对她的拯救。宋榴花无聊地去野外和泥巴。
新鲜的泥土浇点水,揉面团一样揉成细腻的模样。
路过的人看见她这副模样,又羡慕又嫉妒。
忍不住酸言酸语起来。
谢怀声升了三阶后,拉人组成了一个小型佣兵团,妹妹谢怀声和妻子王三小姐也在一处,谢刘氏这几天一直驻扎在佣兵基地,跟在佣兵队伍的家眷一起在另外一个山头挖野菜,昨日两方距离拉近,这会儿挖野菜挖到这边。
见到宋榴花在玩泥巴,上次去宋家退婚的欺辱涌上心头,忍不住刻薄道:“哟,宋家丫头果然攀上高枝儿的人了,没嫁人之前还知道挖野菜贴补贴补家用,成了婚就是不一样,倒玩起了泥巴。”
“我要是凤四公子,早晚和你这种败家娘们和离。”
宋榴花正全神贯注地揉着泥巴,突然被一阵尖酸刻薄的声音打断。抬头,谢刘氏粗糙的手上拎着一筐子野菜,老的、嫩的胡乱夹杂其中。
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,轻蔑地看着她。
宋榴花瞥了一眼,“神经病,我们家的事,要你这个外八路的外人来管?你要是盐吃多了咸得慌,赶紧让你媳妇儿生个孙子,回家舔孙子腚。”
说完,宋榴花转身换了个方向,用后脑勺对着她。
谢刘氏气得跳脚,碍于这边是凤家的地盘,好多人看着,气恨地跺了跺脚跑了。
宋榴花翻了白眼,继续揉搓手中的泥巴。
有的人,就是贱。
一大坨泥巴,润而不湿,黏而不糊,很适合捏点小茶具、小碗碟。
宋榴花从大坨泥巴上揪出一小坨,揉搓、塑形,白嫩的手指灵巧翻飞,很快,一个巴掌大的小泥碗出现在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