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汉子挨也挨了,只像是没事人,从地上爬了起。
陈远打量着自己手掌,见到上面灵气涌动,显然不能是自己的问题。
如此,便只能是汉子身上有道行了!
“一个哑巴,一个杂种,真是凑一窝去了,既然你这小媳妇儿偷了我家的干粮,那你这出头的,自是得还我家五个芋头!”
那地痞汉子高声说着,掌间还比划着个“五”的字眼。
“偷?何来的偷?你方才自己说了,是你家婆娘自愿给小春生的,为了一块干粮,污蔑一个小娃娃,你当真不要脸?”陈远虽然察觉到那汉子身上有古怪,但该骂的,自然是得骂回去的。
“干粮是不是在这小杂种的锅里?既然在,那便是她偷的,既然是她偷的,给老子五块芋头做补偿,又有哪里不对?”
那地痞眼里满是精明,嘴上更是胡搅蛮缠,活脱脱一个刁民样子。
想来肚子这么大,也是坑蒙拐骗夺来的吃食。
陈远再不理会他,自是摸着小春生的脑袋,说道:
“以后不必去寻别家讨要东西,小春生,我可以给你吃不完的芋头。”
“不,不是这样的,不是我去要的。”
小春生摇着头,眼里噙着泪,再说道:
“蛤子叔和柳婶子,他们之前占了爹娘留给我的地……总共一亩,他们占了九成九,那时候苏锦先生在的,蛤子叔当真苏锦的先生的面说,我屋里只有我一口……一亩田吃着太多,他家种了,自是顿顿做了饭,也匀我一碗……”
“我从没去他家讨要过饭,只是今年我那一成的田,什么都没种出来,我便去了柳婶子家,讨了一口干粮……”
“田没了,饭我也没吃过,不过一口干粮,也要被说成偷……陈哥哥,春生冤枉。”
陈远听罢,心头足是愤怒。
一个没爹娘的孩子,连田也被人瓜分了去,却是承诺的饭食,也未给过一口。
这不就是活脱脱的吃绝户!
那地痞蛤子叔,见着小春生说了这些古早事情,便是冷笑道:
“你个小丫头片子嘴巴上下一碰,便黑的也说成白的,那时候字据都没立下,一亩田怎就是从你家手里拿的了?”
陈远眼睛一瞪,面上却是红温。
“好你个畜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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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远身形快到瞬移,身上雷霆震响,如蟾吼, 便是巴掌抡足了劲儿,一下子甩到那蛤子叔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