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干嘛干嘛去,人皇与十三卫却是上古时候的旧事了,你若不愿,也不要被这俗事压了心气儿,你若想斗,我倒是可以空出手来与你斗上一斗,毕竟八荒不在这里……”
刑泗水鼻息间火星泛滥,一时间心神震荡,却真怕如今人皇像那八荒帝尊所言,给他踢出了十三卫之列……
补药哇!
抹去十三卫身份,便连带着福运也要被削弱,以后倒霉都是小事,一辈子无了成帝的机会,几百万载苦修也要毁于一旦。
“陛下……泗水多有冒犯,因着这事情实在是扑朔迷离,陛下先于渐清峰上休憩,待泗水我整理好了心绪,再来同您请安。”
陈远摆了摆手,打发走了衙主。
至于现在八堂外,自然是沸腾到爆炸了。
尤其是杀字堂里几个捕头,还在那里吹嘘:
“瞧见没?这位与大帝称兄道弟的人皇,连衙主都要跪拜的人皇,当年可是我领着上的渐清峰!”
“嘿,你这算个啥?人皇还摸过我的脸哩!”
“什么?!”
“上次人皇陛下教训那天傩北冥琥的时候,不小心一巴掌也扇到我了……这便是皮肉缘分,你们羡慕不得的。”
“……我好奇人皇怎么没有一巴掌给你扇死。”
……
八堂外的沸腾自然是吹不到渐清峰上。
此刻陈远站在几位故人面前,倒使得几人有些局促,话也不敢言说。
赵满城小心翼翼地端来杯茶水,道:
“陛下你喝牙……啊不是,陛下你刷茶……”
“……”
陈远略略沉默,摆起一个还算自然的笑脸,同着几人道:
“大伙都是老朋友了,之前什么样,现在就还什么样,满城还是叫我一声陈哥吧……什么陛下不陛下的,别整衙主那死出……”
赵满城愣了片刻,才觉得被人重视的感觉是多么美妙。
他眼眶半红,腰间的虎头刀轻轻颤抖,在心头轻轻喊了一声“陈哥”。
……
渐清峰上的风到底还是滋润。
小主,
比陈远先前所待的荒山要舒服上太多。
站在崖边独自吹风的陈远,却是微微一愣,想起荒山,便想起那位名叫邱锦的姑娘。
摸了腰包,才取出一簇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