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华丽的术法,没有璀璨的道意,没有极致的剑意贯穿、戟法涌动。
只是朴素的拳头,却像一对丧钟,敲响于战场。
陈远的拳,不知挥舞了多少次。
只是从高空看去,却只是陈远所在的地面,那一个点前,堆扎着无数尸体。
一人拦十万军。
这可能做到吗?
禁军五位将领,看着那没有丝毫灵气波动的拳风,看着那老练又极简的身法动停。
“这是凡人?你告诉这是凡人?!”
四位将领显然对这一幕产生了极深的震撼,便是都对着那捡来兵符的将领上着压力。
“住嘴!我们五人齐上,是否可拿下他!”
四人面面相觑,
“我算是知道吕得水这位大剑客为什么会退让了。”
“关他屁事!一个心向别国的叛贼,莫要再提!我们五位起灵,便是力齐可比神通之巅,几媲化凡,定然敌得过他!”
“但愿如此,可他如今连灵气都未动用,便是肉身已经有这般程度了……”
五人心思沉沉,但还是聚在一起,飞跃而上,踏着所有士兵的脑袋,即将亲临陈远面前。
——
城头上。
张大狗一只手捂着嘴,另一只手紧紧抱住那个装着鸡汤的黑饭盒。
“我这兄弟……他还是…还是…是人吗?”
“哪有这么能杀的?”
“啪。”
脚步落定城头,张大狗心里一突,向后望去。
却见是那位名字奇葩的公主副将,又折返而来。
“你怎么不跑?陈兄弟不是说了,让你去遣散士兵吗?”张大狗不解地问。
“嘿。”
马戈壁拍了拍自己的甲胄,发出“哐啷哐啷”的悦耳响动。
他递过兵符,将其搁置在了张大狗的黑饭盒上,笑道:
“将军不退,我这做副将的,岂有退的道理。”
“有生之年,也是第一次看见,一支三千人的先锋军,就这样打入了敌国的腹地,陈将军是位大才,被朝廷所欺,倒是朝廷这次一双眼睛瞎了个透彻。”
“张大狗兄弟,这兵符……你且留着,届时复命,若我与将军都未回得了城头,你便策马北上,重军在三十里后。”
马戈壁说罢,便攀在城墙垛子上,大声一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