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婺舟国兵力集中在婺河上游,而我们打得就是上游,且河道宽,行陆少,婺舟人又水性好,在他们的主战场作战,怕是凶多吉少。”张大狗迟疑道,“你如何应对?”
陈远沉思片刻,便道:
“可诱敌深入,分而歼之。佯装在婺河上游与婺舟军正面交锋,但实则是逐步将其主力诱引至预设的埋伏圈,如有狭窄的谷地或者密林,限制他们水性的发挥,再多个方向发动突然袭击,便使其首尾不能相顾,赢面较大。”
“火攻水战,以巧破敌。鉴于婺舟河道宽,邱工军可准备大量的火攻器具。在合适的时机,借助风向,点燃河面上的易燃之物,对婺舟国的水军造成大面积的杀伤。”
“易可声东击西,主力绕行,攻其腹地。”
说罢,便看着张大狗的嘴巴能塞得下一个鸡蛋。
“不是哥们,你真会啊?”
陈远皱了皱眉,道:
“也许吧。”
“你不会真的打过仗吧?”
“也许吧。”
张大狗痴呆许久,才道:
“难不成你失忆之前,真是穿云州的某个小将,你这说话的气度……简直,简直比那公主身边的几个将军有气势多了。”
“兄弟,怪不得说这些帝王之后有识人之能,这一眼便给你这人才瞧出来了哇……”
陈远轻叹口气,
“或许吧,比起这些,我现在最想搞清楚的是……”
“啥?”
“不告诉你。”
张大狗皱着眉头,觉得陈远确实病得不轻。
……
州主府后院。
亭台轩榭,萤虫森森,假山下流水潺潺,却见着个长衣长袖的锦绣打扮女子,端正坐在亭台之上。
其旁,还站着个一脸震惊的侍女。
“公主,今日那妙手军医到底跟你说了什么?你为何敢让他……他一个逃兵去带兵打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