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却见着池谨,这堂堂尊者,竟结结巴巴地开口:
“好,好……我应你,你只要入了无望崖,这四人是断不可罚的。”
陈远满意点头,大袖拂过,也不理会那漫天妖兽人杰,也不理会那四尊环伺。
只是轻轻对着身旁虎傩道:
“下山打点酒水,中午想吃些牛肉。”
“好。”
百尺高崖,白衣孑然。
向那清贫干净的小院独自走去。
自不理会那密密麻麻的地阶大阵,也不在意四位尊者大能。
便是这一风骨,却成了日后泗水衙里津津乐道的事儿。
随着白衣回了小院,这四尊降临之事,也便揭过。
有些北冥琥的旧党,壮着胆子,追上那四堂的队伍,询问着其中一位天傩。
“难道审判就这样结束了吗?”
那天傩也不客气,先给了这人一个大嘴巴子,再道:
“咋咋呼呼的,叫大人不知道吗?”
“还有,人家都乐意进入无望崖了,你还想咋地?”
自此,北冥琥的旧党,也变得服服帖帖,这一日升天的梦,也便都碎了。
四尊分离时候,于天穹中暂开了一场小会。
那三人皆是环伺着命字堂堂主,不解道:
“为何那白衣一句话,你便就答应了?就算不处罚虎傩几个小毛孩,也得给点教训不是,岂能一点子警戒也没有?”
池谨轻轻一叹,点了个烟斗,眺望向远方。
“你们不懂。”
“方才那白衣修士,问我话时,威压独留我一人身上……”
“他那气势与模样,便像是有十足把握,若我不答应,他便可以弄死我……”
“就算现在弄不死,将来也会弄死。”
“你们不懂,我成尊近百万载,还想活得久些哩……”
三尊面面相觑,都是不解。
一个督宇境九重,当真有这么大能耐?
怕是连无望崖五十年都撑不过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