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场之修士速速退出酒楼!这白衣修士有点子道行,接下来我便要动用了秘法,但这法门威力庞大,恐伤无辜,尔等速速退去,快!”
槐三的话,却使得酒楼里的修士纷纷动容,一时间喊着“槐三道友真是仗义”,一边动用身法,掠出楼去。
那黑衣孙儿也准备离开,却被自家爷爷一把扯住后颈。
“你干嘛去!”
“他不是让咱走吗……”
“蠢货!他要杀的就是我们!”
那黑衣爷孙话未说完,便见槐三脸上陡然浮现一抹深沉的笑意,他略一挥手,袖间飞出一物,细看,却是一道灰色帐子,那帐子迎风便涨,却是里里外外,阻隔了酒楼所有缝隙。
“糟糕!这是以帐结了阵法,要将我们与外界隔绝,此人难道真有秘法!”黑衣老头满脸惊恐,却见陈远那只扯住鞭子的手微微向怀里一拽。
“啪。”
槐三跪了。
紧接着,便是满足地笑了。
“爷,爷,我有眼不识泰山,方才人多,我不好意思认怂,现在他们都出去了,我用帐子隔绝,现在给您跪了,爷,放我一条生路吧,我一介散修,家里还指望着我养活呢……”
“……”
陈远一时语塞,便扫了槐三一眼,“我不杀你,滚吧。”
“好,好,爷,我这就走,这就走。”
在黑衣爷孙,以及宁清儿震惊的目光中,那修士槐三,撤去了帐子,又朝着自己腹部猛锤两拳,嘴角溢出鲜血,往外奔去。
“此人实力颇强,恐有天榜之威,我以性命拦下他之一击,尔等快退!”
见槐三都这样了,众修士哪有不敢不从的道理,便是胆寒地看了一眼陈远,跟着奔袭而走的槐三,消失在了小郡城里。
“……”
陈远微微张大嘴,心中苦笑。
为了面子,至于如此?
“啪。”
“哎呦。”
那躲在柜台后的小二,一个没留神,摔在了地上,却与陈远四目相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