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位道童正嘀嘀咕咕,似对轿子里陈远的身份极其感兴趣。
“能与道姑同坐轿,这齐国怕是没有人有此待遇了……”
“难道是佛子?”
几个道童眼睛瞪大,似乎都觉得这猜测有几分道理。
“你们有人见过佛子吗?佛子不穿袈裟,不是光头吗?”最早被陈远救下的那名持缘石的小道姑,疑惑道。
“小师妹你是不是虎,都说佛子非佛修,只是大道归佛,他之本身依旧不守戒律,因此不断须发……你们还真别说,这轿子里的人,说不得真是佛子呢。”
“那现在,道姑与佛子,难道……”
几位道童互相挑着眉头,神色内涵。
说是道童,只是道观里的独特叫法,他们各自年龄,也有几十到几百不等的。
其中也不乏天人修士,对男男女女之事也并非不懂。
只可惜,这声音好死不死,传至了陈远耳里。
轰。
轿子里忽地震出一道气浪,却独向着那几个眉飞色舞的道童冲去。
刹那功夫,便使得几人倒飞而出百丈距离,撞塌数座房屋,才堪堪停下。
“你!”
其中年龄最大的天人道童,骇然起身,怒气腾腾地看着陈远。
“念在你们是寻儿亲自收下的门徒,我收了力道。”
“日后若再敢口出妄言,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教训了。”
“我非什么佛子,吾之身份远非尔等可以揣测,莫要在我耳后叽叽喳喳。”
陈远声音响在众人耳畔,仅是这传音力道,便将站得端正的那天人修士震得耳膜破裂,口吐鲜血。
他深深看了眼轿子,搀扶起几位道童,见着道姑并未他们说几句话,这心里也凉了半截,由着目光渐渐阴狠。
“可笑吾等给寻远道姑做犬马,却被她之轿中人如此羞辱,也未见道姑劝阻。”
“这道姑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,故将天下挂于嘴边,却与魔道中狠厉人物同轿。”
“可恨!”
天人道童看着几个受了轻伤的同门,心中怨念中烧。
“为兄带你们去投靠那佛谷,将这道姑之谋讲——”
“嗤啦。”
三根弯弯曲曲、血红污浊,如同枯枝一样的黑色指甲,迅速洞穿了这道童的脖子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