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如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当即二人扭打在一起。
此夜,
插花弄玉,倾囊相授。
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……
挠人心的声音叠绵不绝。
陈远终于告别了两千多年的童子身份。
……
自榻上醒来,陈远神清气爽。
只觉得连修为都精进了三分。
瞧着身旁佳人裸露着背,便怜惜地亲吻下,给其捻了捻背子,便下了床。
“一天没有修炼了,进度早就落下了。”
“国师误我啊……”
陈远出了小院,这小院是曾经胡府的偏院改的,陈远在这里住了个习惯,便交由泥瓦匠,重新砌了院墙,改了门府,便成了陈远与宁如雪的温暖小窝了。
外头街道热闹,大年初九依旧小雪,但耐不住百姓心里火热。
几个孩童你追我赶,却是将手里的糖葫芦跌在了地上,沾了些被马蹄车轮碾过的脏水,当下是气得哇哇大哭起来。
陈远看着这一幕,倒觉得亲切,便上了前去,把糖葫芦捏起,低声道:
“回溯。”
糖葫芦上的脏水很快消逝,跟新出锅浇了糖衣的没什么区别。
那孩童看着糖葫芦重新翻新,当下也是激动地大喊:
“是仙术,是仙术!”
“吧嗒。”
他将自己滚到了泥地里,转了几圈,过年刚缝制的新袄子,就这么沾上了脏污的水。
喜滋滋地站起,摊着手,
“大哥哥再施展下仙术!”
周围孩童眼巴巴地看着,陈远却是来了兴致,道:
“施不了一点,你这回家是要被娘亲抽屁股蛋子了。”
“哇!!”
孩子哭得声音颇大。
只觉得这社会险恶,人心难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