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多大个人了说这些婆婆妈妈的话,快来与我打铁。”
安庆荣擦了一把脸上汗渍,招呼道。
“好。”
噗嗤。
小锤锤柄狠插入安庆荣胸腔。
鲜血汩汩涌出。
“你……陈老弟……你……”
陈远眼神悲戚,他沉痛拥抱安庆荣。
“对不起,安兄,这是场噬心局,我还有朋友在外等我。”
奄奄一息的安庆荣沉默半晌,最终笑道,
“我相信陈老弟。”
安庆荣以及铁铺的所有,化作一场黑雾散去,似从没来过。
陈远手中的小锤也变成了一小截骨头。
陈远抛开骨头,盘腿坐下。
“噬心局,来吧,陈某不怕。”
又有火光亮起。
“没钱不救医馆”的牌匾显得那么突兀。
小屋内,有一美艳女子正在捣药。
草药清香,闻着沁人心脾。
陈远一瞬间恍惚,竟是辨别不来真假。
“陈兄弟来啦,快坐。”
陈远扯过一旁小矮凳,落座。
“柳寻的安魂药我都给敲好了,喏,这几包够喝上半月了。”
美艳女子笑着将药包丢过,胸前的牛角扣反过一束亮光,打在陈远的脸上。
那医师红了面颊,缓缓才道,
“你…你,你盯着我做什么?”
陈远只是轻笑,
“没事。”
陈远如此坐着,经历着医馆的年年岁岁。
如他闭关时,将柳寻托付给那女子。
但今朝,他只是在万妖窟窟底。
他不用闭关。
陈远拿过捣药锤,几次想要在女子的头顶上敲下,却终是放弃。
陈远挣扎着,看着女子忙碌。
“陈兄弟,你以后不要叫我上官医师了,叫我嫣然,好吗?”
“好。”
“那你叫一个听听。”
“嫣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