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没见过陈上仙出剑,我怎么知道你像不像他。”
柳成青老了太多。
脸上的褶子有些密,按理说他这个年纪不应该如此显老态。
但因为多年没有晋升内壮六层,修行的红利早已过去,便成如此疲老的态势了。
反观柳寻,岁月似乎也未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。
只比十年前多了份成熟,多了份不太明显的愁容。
柳成青说,柳寻这是享了修行的红利,所以才年轻。
本来他是不想让女儿踏上修行路的。
一辈子做个凡人家的大小姐,也未尝不好。
但柳寻似乎是受到了陈远的刺激,哭着闹着求来了父亲的功法,在十年里刻苦修行。
终到了内壮三层,同矮子一个境界了。
柳父眼神疲惫,看着舞剑的柳寻,笑呵呵道:
“寻儿啊,你年纪也不小了,什么时候给你说一桩姻亲啊。”
柳寻闻言,身形一滞,她转过头,认真道:
“我要等着陈哥醒来。”
柳父想了想,坦言:
“陈上仙能够镇杀起劲小宗师,那多少也是个宗师了,宗师几百年寿元……一觉睡个百十来年,寻儿啊…爹怕你等不住。”
柳寻重新舞起细剑,青裙摇摆。
“那我也修成宗师。”
柳父顿了顿,再无言出。
有些话他是烂在肚子里了。
像他们这偏僻的小镇人家,一辈子能修成个内壮境,也是上苍的眷顾了。
柳成青自壮年攀登至内壮境五层后,他便知晓,自己一辈子也再无法上进了。
没有仙缘,没有资源,想修成褪去凡骨的宗师,于他们而言,如登天。
柳成青手中两颗油亮的核桃转了又转,像转走了他平庸又富贵的一生。
…
临近傍晚时,柳寻带着精致的饭盒往小庙走去。
走在略显硌脚的青石砖道上,柳寻的脸上透着憔悴。
修行十年,她又何尝不知,内壮小境界都难以破境,更何谈宗师。
“陈哥,我不知道还能等你多少年,但是我一直会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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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哥,你说好教我成剑仙,可不能食言哦。”
“陈哥,快些醒来吧。”
小黑子狼吞虎咽着饭盒里的饭食。
少女跪坐小庙前,对着老槐树无声祷告。
……
“将军!”
青衫老者一脸吃惊的望着面前的棋盘。
“行棋三步,你怎将了我的军?”
穿着破洞黑衫的年轻人撇了撇嘴,满不在乎道:
“我下的是飞行棋,我的帅飞你大本营了。”
“好好好!陈小友如此玩是吧?老朽悔棋!”
“行,给你悔。”
黑衫客收回了围在一堆黑棋中的红色“帅”。
“我让你先走,别说我没尊老啊。”黑衫客大声道。
“好好好,吾…起炮在宫中。”
青衫老者将黑色的“炮”挪到了中间。
“绝杀!”
黑衫客大喝一声,将敌方棋子中的“士”盖在了“将”的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