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其他,他是什么都听不明白。
也不想听他胡说什么,只知道,他,侮辱自己可以,却不可以侮辱时吟等人!
当他听到皇子时,他倏地敛了眸子,皱着眉头沉然的盯着张锦。
“侮辱我可以,其他以外的,希望你以自身身份,嘴巴放干净点!”
好歹书生出生,还是县衙官职者,这般粗俗!
张锦被古瑟平静压迫的话怔得一愣,盯着古瑟木了片刻才反应过来。
片刻,他突然望着古瑟邪魅一笑,跨上了木架台上去,与古瑟咫尺而立。
他眼里突然冒了邪魅阴鸷的光芒,近在咫尺的打量古瑟须臾后,抬起手猝不及防的钳了古瑟的下巴。
他迫使古瑟面对着他,视线落在他的面上,彼此呼吸落在对方的面上。
张锦眼睛通红,眸子似有些嗜血的盯着古瑟带血的唇。
“你是不是都跟他们睡了?嗯?”
低低沉重的话自张锦嘴里挤出,像是一把锋利的利刃刺在了古瑟胸口。
“你说,他们的技术,是剑术先生的好呢?还是……当今二皇子轩辕时吟的……”
“住口!”
蓦然间,古瑟用力一把犟掉张锦的钳制,冷喝了句。
古瑟眼里泛了红润,羞辱与怒意充了眼眶,疼得他鼻子都酸涩了,眼泪似乎充斥了整个眼眶,却又倔强的没有涌出。
被喝住的张锦一顿,吓得微怔愣了许。
“呵,做都做了,还使别人说不得吗?”
他悠然一冷笑,不屑的瞟了眼古瑟,后散漫的玩看着自己手上沾的血迹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跟私塾的箭术先生有关系,现在……怎就又换了这当今二皇子了?”
“怎么,被人玩腻了,抛弃了?”
他悠悠的道着,抬起眼皮望着古瑟,眼里尽是得意与羞辱。
“无妨,现在,你要是再选择跟了我,当金屋藏娇的一株玫瑰,张某,亦是欣然接受的!”
张锦说着手又抚了古瑟的脸颊,爱怜疼惜的摩擦着。
古瑟则耐心的等着他说完,冰冷的眸子落在他得意邪恶的脸上。
“把你脏手拿开!”
低低的压迫的从牙缝里挤了句。
自我感觉美好的张锦一愣,手僵在半路,敛眸盯了许古瑟,迟疑了许,不屑的衣袖一甩。
“呵,装什么清高,本官愿捡起你这脏了的金丝雀养着,是看彼此多年的情……”
然,情分两字未落音,脖颈间的冰凉愣是让他乖乖闭了嘴。
古瑟的五彩冰晶利刃不动声色的抵了张锦的脖子侧,他僵着动作未敢乱动,只得抬起眼皮瞧古瑟,额角亦是瞬息冒挂着虚汗。
古瑟幽幽的看了他眼,视线落在他脖子处的利刃。
看都不想看这个心理已经扭曲的人。
“张锦,你知道你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?就是不自知,而自大!”
“——我入这大牢,是自愿的,若是不愿,你十个这样的府衙都关不住我,更别说这样把我关在这里!”
古瑟虽说重伤,但这气势,可是毫不影响。
“你最好别逼我,不然,我拉你一起下地狱!”
古瑟淡淡的威胁完,张锦脖颈间的利刃也突然消失了。
他不屑的瞟了眼被吓到呆愣的张锦,偏过头去,无力的闭了双眼。
“你走吧,我不想看到你!”
无澜无力的道了句,话里,尽是痛心。
他不知道,自己一句无意的话,竟然将张锦扭曲成这样。
错,亦在己吧。
当真年少无知,做错的事,却再也无力挽回!
可是谁又不是年少无知,犯下不少错呢?
所以,不管如何,年少犯的错,最终都是懂事后的自己一力承担了!
“呲啦!”
古瑟还在无奈痛心,蓦然一利刃入血肉的声音灌入耳中。
古瑟身子反应的猛一曲挛,后知后觉刺骨的痛直接传了腹部。
他反应的低头,不可思议震惊的看着张锦手里的匕首就插在自己腹部,他的手还牢牢的握着匕首柄。
两人震惊的对视了几秒,又低头默契的盯着匕首的位置,看着那血从匕首下方流出血来,着古瑟的衣衫晕散开来,流淌了下去。
古瑟震惊中还未反应过来,张锦即钳了古瑟的下巴让其面对自己,他几乎与古瑟鼻尖抵鼻尖,气息呼在彼此脸上。
“我说过,不介意你脏,这样,你也不能接受我吗?”
执着的低喃了句,额头蹭了蹭古瑟的额头,说着即唇就欲贴上古瑟的唇。
古瑟呼吸微蹙,反应的犟扭开了脸于一旁。
觉得很是恶心。
“咳,咳咳咳……”
这样的感觉刚至,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,突然间就被血腥呛得咳不停。
他以为,自己恶心的是张锦的行为,原是被血腥味给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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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,其实,他确实亦挺恶心现在的张锦的。
张锦被古瑟的动作怔得呆了一呆,欲落下的唇终是没能落下。
“咳咳,对,我很脏的,配不上你这种高尚干净的人,所以,请你自重!”
古瑟最终平静,坦然的低道了句,闭眸脸撇了一旁,因为伤势微喘,气息序乱。
腹部刺骨的痛亦让他痛的呼吸冰凉,他整个人都痛得麻木僵硬,每处伤口都疼得冰凉泛麻。
古瑟不能理解现在的张锦,但他亦觉得,自己是有错的。
张锦似乎回过神来,于古瑟妥协的话不入耳,反觉讽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