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了,你们之间的局,你们自己去面对,他,不想参与!
他该劝的劝了,该说的,也解释了。
要不要如此选择,全是他自由。
古瑟来到门口,车辇还在旁边等着。
小斯见了便赶了车辇过来,他没有直接上车辇,而是让他在原地稍微等了下他。
不过半刻钟的时间,他便回来了,手上多了几个小方包,提在他手上,在半空晃悠悠的打着转。
小斯低眸瞄了眼,看那是酥油纸包裹的,猜测,觉得应该是点心之类的东西。
古瑟脸上如常平静,小斯替他撩了帘,他便上了车辇,车辇才不疾不徐的往回赶。
他表面平静,但内心,自是不是滋味。
——活成别人的影子就不说了,可,他的父亲,待他,竟然能待到这般地步!
饶是,别人都知道自己被人戴了高帽,就他,还什么都不知道,就连自己的父亲,不与公平对待及情,还偏心如此,为了那样而来的孩子,拿自己质问出气。
当真好啊,这父亲,好得很,他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样的父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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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旁人,也不会这样待自己吧?
想着那些种种,古瑟仰头靠在辇壁,几乎是绝望的表情,缓缓的闭了眸,手脚在温暖的春日里凉如冰雪,麻木的似不是自己的。
车辇不知道如何到的别苑门口,待小斯撩帘来唤,他才晃然间回神,浑浑噩噩间不动声色的应了声,提着那几包东西下了辇。
下辇后,小斯便赶着车辇去了后门,留他一人站在当口,微仰头木讷讷的盯着别苑的牌匾发愣。
蓦然,一风刮,吹了他脸边发丝飘扬,扰了他的视线,这才,他骤然回神。
最后视了眼牌匾,便平静的跨了进去。
进得院子,手上的东西顺手给了旁边路过的家侍,自己便坐了前院的亭子里。
本想去见凉生,跟他最后招呼声,让他把刚才的那些东西带上,但一想到朱阳箐的那些话,便又不想了。
被人以另外的眼光看着自己,自己又何必赶着去显好?
左右看的都不是自己,这样倒显得自己多余,罢了!
之初是不知道,现在知道了,他,实在做不来这般。
——他是他,再低贱多余,他也是他自己,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!
感情哪里都显得自己是多余的。
古家也是,而对自己好的凉生,亦是如此!
柔和的阳光撒下,在院子里的树木花草下投下疏疏点点的阴影,清风拂过,尔雅间不甚舒心。
然,却舒不清古瑟心中的苦涩忧伤,满腹的沧桑薄凉。
凉生站在内院与外院的口子处,木木盯着这亭子里的古瑟,看着他正孤影单只的立在亭子的扶栏边,微仰头,失神的盯着花坪里的一棵桃树,桃树此时已绿叶满冠,枝繁叶茂很是蓬勃,除了觉得生命旺盛外,别也没什好看的。
然,古瑟就那样盯着它,带着泥土柔阳气息的风调皮的撩着他的发丝衣裳。
此景,清华别雅,却,又如此忧伤惆怅。
凉生盯了他许,便走了过去,在跨入亭子的一步起,他就勾起嘴角,露了温柔如春风的笑来。
“听说你回来了,怎么也不来找我?”笑语。
站他身边时,不老实的手就从古瑟的腰侧伸了过去。
手刚伸到古瑟另边的腰侧,他蓦然不动声色的往旁边躲开了一步,错开了凉生来故轻佻的手。
凉生手微僵,顿在古瑟身后。
“先生不应该已经去边境战线了吗?怎还在这?”
未等凉生再度换话,古瑟平静的开了口,无澜间,透了几丝疏清来。
凉生感觉到了古瑟的疏离,但他没有放心上,收回僵着的手,继续揶揄的口吻。
“你给我备的东西都没带上,怎么就走呢,不浪费你心意了?”
“先生误会了,那些,是我为自己准备的。”
凉生话音未落,他就清冷的接过了。
古瑟他不知自己怎么了,怎么就要跟他对峙,不顺着他说话。
反正,此时,自己就是想跟他背道而驰。
估计是他瞒了自己吧?
凉生第一次见说话这么冲的古瑟,冰凉间有着怨言,将不满直直白白的表现了出来。
他微愣怔,诧异的目光沉吟的盯了许古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