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眼前的姜震宇，王振是真的有些发怵。

毕竟自己当初在宫里摸爬滚打了十来年，也还没能混出头，甚至一度被排挤到浣衣局给别的太监洗衣服。

要不是这位景王殿下拉了自己一把，用各种方式运作，将他王振送到如今的女帝陛下身边，自己现在说不准还在浣衣局洗衣服呢。

无论如何。

他王振是景王一党的事实是抹不掉的。

即便姜雨薇给了他再多好处，但只要姜震宇开口揭露他王振的底子，他立时便要万劫不复！

有这一层关系在，王振哪还敢有别的想法？

纵然是有，可现在看到姜震宇已经安然回到大乾，心里也是不敢再起任何念头。

“你这狗奴才，还能记得当初是本王把你从浣衣局里捞出来的……”

姜震宇冷冷哼了一声，心情总算平复了几分。

“说说吧，眼下具体是什么情况？本王在回来路上可都听说了，秦风已经南下。”

“朝堂上就没别的法子能拦住秦风，只能靠江湖上的武者了么。”

听到这话，王振顿时一脸苦相。

“王爷，莫说是南方四州的勤王大军没有秦风南下的速度快，就算是有，您觉得那勤王大军，真就能抵挡得住秦风吗？”

姜震宇表情微微一变。

若是换作以前，他的确对秦风有些看不上。

倒不是因为秦风不强。

而是因为在他看来，秦风之所以厉害，大部分原因还是来自于其手中的玄甲军、镇北军。

有这两支铁血雄军在手，谁不能做到跟秦风一样战功卓着？

但如今不同了，在亲身体验过在拒北城外的北莽大营里险些回不来的经历之后，姜震宇这才知道，战场到底有多可怕。

他才终于意识到。

这三年来，自己一直都对秦风小视了。

“你说的不错。”

姜震宇神色渐渐凝重，“我大乾南方虽然富庶，但调来的勤王大军想抵挡住秦风，的确不太容易。”

“不过，也还好。”

“如果光是靠南方四州的勤王大军，或许挡不住秦风，但本王这次回来，是带了外援的。”

听到‘外援’二字，王振忽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。

“……王爷是跟北莽、西凉的联军，谈好了？”

“当然，不然你以为本王是怎么回来的？”

姜震宇表情依旧有些不太好看，“北方四州失守，若不是有北莽国师替本王谋划回国之事，本王只怕现在还在拒北城外吃沙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