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丈夫跪下那一刻,豆大的泪珠圆圆滚滚得滑落,她欲上前手臂却被死死钳住。金耀威听着妻子的哭喊十分心痛,他眼眶猩红恨意浓烈,但却不能放手教训那个仗势欺人的狗东西。
在他准备叩第二个头时,一根长棍抵住了他的额头,接着他感觉自己被人从地上提了起来。迷茫的瞬间,罗素跑过来扑进了他的怀中泪流不止,金耀威赶忙安慰妻子,没有精力管方才发生的事情。
“你是什么人,也敢来管爷爷我的闲事?”刘亲民耀武扬威地抬手,人群中出现十几个拿着棍棒的护卫,颇有虚张声势的感觉。
“我只是个过路人,但今日一见到让我想长居此地了,因为环境好得让我十分兴奋。”少年看起来真的很高兴,他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,滑稽又却不令人讨厌。
“你在说什么!这里近乎法外之地,土地贫瘠、素质低下,简直是民不聊生,我们活着都已经很累了,你还说环境好?”张庄也就是方才替金耀威出头的大爷,他拄着拐杖胡子一颤一颤的,外来人根本不了解本土的民生,他的话实在令人生气。
“正因如此,我才兴奋啊!一个富庶和乐之地还用得着我来改造吗?对于一个有抱负之人,这就是个好环境。”就像是在构建雄伟宏图一样,他的目光遥远而闪亮,周围的人都被他阳光的气质跟晃了下眼。
“我不管你有什么抱负,今日话不说清楚别想离开!”被人如此侮辱还是第一次,哪一次他不是受人瞩目,被人抢走风头的刘亲民很不开心。
“方才我看了下你这酒,酿造工序肯定很粗糙,那酒的品质自然也不怎么样,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卖到这个天价。具体的就不说了,我们来试试你这酒合不合格吧。”少年显然很懂酒,但在场的人大多数可能都听不懂,所以他决定直接验证会更有效果。
“你凭什么说我们的酒是粗制滥造的,你看见了?我可以告你诽谤!”他家的酒是祖上传下来的工艺,不然不会卖得贵也还有人光顾,刘亲民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毁了家族的招牌。
“是啊!他家的酒品质确实上乘,这点我们作为常客很清楚的。”张庄也有些不赞同少年的说法,他们是对刘家不满,但酿酒的手艺没得说。
“可我也感觉不正宗,接连去了几日味道都很怪,还不如兑了水好喝。”人群中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,紧接着又有人对刘家的酒产生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