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后军与太子军之战以太子夺回王城而终,邓浩郢已经找到玉玺,不日将举办继位大典。解左龙等人投了降书,三日后便带着裸涂的弟兄们回了流放之地。
期间,解左龙特意找了趟陈彦彤,两人彻夜长谈了一番。正如邓浩郢所说,即便他们知晓夜长乐欺骗他们来此,他们也不愿放弃这个上战场的机会。对于流放多年的将士来说,能再握一次剑即是夙愿。
“你们可以选择留下来,太子愿意收留你们的。”陈彦彤想要挽留,作为新王的左膀右臂,他想要为邓浩郢招纳人才。
“不了,我跟弟兄们商量过了,大家还是习惯裸涂的生活。这次是我们对不住夜阑小兄弟,若他有需要我们随时奉陪,无论何时。”解左龙本意是为了夜阑而出山,但他们还是背叛了他们的友情,能想到的弥补之法只有无条件拥护他。
陈彦彤并未强求,他与他们不同,选择了从军这条路那就一鼓作气地走下去。他为此牺牲了太多,家人、志向还有未来,此时他正好重拾抱负,若是再放弃,可就太对不起死去的家人了。
邓浩郢对于他的加入是十分的欢迎,多一员大将对骆云国的发展有益无害。他相信夜阑的朋友,亦对自己的眼光无比自信,不然他怎么会跟夜阑成为生死之交呢?
王后军投降了,温素慈和夜长乐并肩坐在营帐中等待着命运的到来,在这战场上她们无处可逃。
很奇怪,夜长乐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自然惜命得很,可如今她好像并不是那么在意死亡。究根结底,是因为她遇见了温素慈。
二人同病相怜心心相惜,在这不公的世界携手抵抗命运,虽然结果不如人意,但心境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不变的是,温素慈从始至终都爱她,夜长乐一如既往对她只有友情。
在温素慈刚被送进刑部大牢时,邓浩郢就抽时间去见了她一面,不是想跟对手探讨探讨人生。在大典开始前,他无论如何都有话想告诉她,这也算是一件力所能及的小事。
“你来干什么,看我笑话吗?”温素慈的心态大不如前,失败给她的打击太大了。若是以前的她肯定很快就会醒悟过来,这一切不是打输打赢的问题,而是一个人是否有胆量去挑战命运。
“不!我很欣赏你。有幸见过王后几回,我清楚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,但却也没料到你居然在做这么伟大的事情。作为对手,我很荣幸与你对战。”
邓浩郢真心的赞美让温素慈心底有轻微的波动,可失败等于毁灭的心理充斥着她整颗心,她终究走不出自己制造的迷雾了。不管外边的人多么坚持多么努力,只要她不主动打开束缚,别人就进不去她的心里。
“还有事吗?”温素慈并不想和他啰嗦,她只想知道自己的结局,不然总不可能就为了传达对对手的夸奖吧。
“你有找到玉玺吗?或者说你知不知道玉玺在哪里?”邓浩郢的话让人很迷惑,他明明是拿了玉玺才能登位的,怎么反过来问她这个愚蠢的问题?
“假的玉玺王室护卫不会听命于你,所以,你是在讽刺我你找到了而我没找到?那我倒想听听你是如何胜过我的。”温素慈的心已死,她如今就是一个阶下囚,不过对方那么有诚意她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他的挑衅吧。
“还记得那个华丽硕大的镜台吗?我只在画上见过,那是一等国匠月歌的得意之作,我有幸做过她一日的学生,学的就是女子梳妆之物的构造。”邓浩郢席地而坐,抬头看着小小的狱窗,神情中满是怀念。
“那是二十年前了,月歌先生那时刚过米寿,身子骨却仍很硬朗。那镜台我第一眼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