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清朗沉吟片刻，手指轻敲桌面：“寒儿，你认为该如何处理此事？”

“父亲，我本无意追究，但您曾教导，家族利益高于一切。江川的行为虽非故意，却也间接危害到了明月的安全。”慕寒语气沉重，“为防后患，孩儿以为……”

“杀了他？”慕清朗淡淡接道，眼中似乎已有了决断。

慕寒身躯一震，虽然这个想法在他心中闪过，但由父亲口中说出，还是让他心中五味杂陈：“父亲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我是说，”慕清朗的目光变得深邃，“这关乎我们慕家的未来，更是你和明月的安全。江川既然已经牵扯进来，就不能留有任何隐患。但寒儿，这决定权在你，你要考虑清楚。”

慕寒沉默了，书房内一时陷入了寂静。良久，他缓缓开口：“孩儿需要时间考虑，请父亲宽限。”

慕清朗微微颔首：“去吧，处理好此事，慕家的未来还需你来承担。”

走出书房，慕寒只觉脚步异常沉重，心中翻腾着复杂的情绪。杀戮，从来都不是他的首选，家族与妹妹的安全，又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每一个选择。

夜幕降临，慕寒独坐在村头的老槐树下，这时，一道熟悉的身影悄然靠近，是江川。

“怎么了，慕寒？有什么心事吗？”江川坐到了他的身旁。

慕寒望着夜空，半晌才开口：“江川，如果有一天，你发现自己的存在可能威胁到了最重要的人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
江川一愣，随即笑道：“如果真有那一天，我会证明自己值得信任，而不是逃避或者让别人替我做决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