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侯府继任主母的人选都想好了。

江凌天深吸了一口气，然后缓缓开口，每一个字都似乎承载着深重的意义，他轻声说道：“在白马寺，我陪在祖母的身旁，祖母……并未传唤过娇娇。”

他的声音虽然低沉而轻柔，但落在江雪的耳中，却如同晴空霹雳，震撼而响亮。

江雪惊愕地看向江承宗，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。她无法想象，平日里与她关系亲近的江凌天，竟然会站在江娇娇那边为她说话。她的心中五味杂陈，疑惑、委屈、惊愕交织在一起，几乎让她无法自持。

“二……二哥？”

江雪颤声喊道，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与哀伤，“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？我知道，姐姐是你嫡亲的妹妹，我与她无法相提并论，如果你们真的不信我，我……我可以去找祖母，我们可以当面对质！”

说到此处，江雪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，泪如雨下。

眼泪一出。

江凌天下意识就要心软附和，但心底另一个声音压制住了他，艰难的天人交战后，他缓缓闭上了双眼，咬紧了嘴唇，脸上的阴郁涨的通红，“我没有撒谎！”

他知道，当面对质，祖母一定会护着江雪。

其实，若不是吃了那个伸腿瞪眼丸后，脑子清醒了些，心里没有那么糊涂了，他可能也会选择相信江雪，而不是娇娇。

一直以来他也是这么做的。

想到这里，江凌天看向江娇娇的眼神多了一丝愧疚。

江娇娇也惊呆了，没想到二哥会帮自己说话。

江雪咬牙，不应该是这样。

话本里江凌天的结局：他觉得江娇娇和大哥的死有些蹊跷，偷偷在背后查探，没等他查出什么，庶女妹妹找人把他送进了白鹿山书院，而后……性子一天比一天阴郁，身体也渐渐垮了，最后郁郁而终。

这一刻——

江雪忽然感受到那股缠绕在江凌天身上的阴郁死气，忽的就不见了。

她有一种直觉：江凌天不会再像话本里写的那样郁郁而终了。

七皇子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江娇娇。

轻咳一声，“若侯爷无法决断，本宫……让人去请京兆尹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