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沈涧南连停顿都没有,径直走了出去,玻璃门关闭的一刹那,把他们彻底隔离开来。虽然还能望到彼此,中间却实实在在有了一道无形的隔阂。
邵千敏说不清此刻的心情,愤怒、屈辱、不甘、羞恼,甚至还隐着一丝丝悔意。
她灌了一大口咖啡,任由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和胸腔里蔓延。等到复杂的情绪逐渐消散,她突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,沈涧南为什么这么决绝又理智地和她分手?难道她知道了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?他肯定很失望,甚至很鄙视她了吧?
她不再是他心中高不可攀的白月光,而是零落到沟渠的烂花瓣。怪不得他能心无芥蒂地面对她了,看刚才他眼神里的平静,邵千敏心里一阵寒意。
慌不迭摸出手机给沈固风打了过去,问他是不是把他们联手的事告诉沈涧南了。
沈固风被她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得知沈涧南主动提了分手,倒呵呵笑了起来:“难得涧南有如此清醒的时候。”
邵千敏的疑虑一下子打消,暗舒了一口气,只要沈涧南不知道就好。
如此便没有了继续聊下去的欲望,匆匆挂了电话。
要说做这些邵千敏有没有后悔,她没有。
她正期盼着盛泊言落马以后,她会去监狱见见他。亲眼看他颓败的样子,看他在她面前低下那高贵头颅的样子。她要他亲口说出后悔的话,亲口求她搭救。
随后的几天,邵千敏推开了公司里所有的事,专注事态的发展,并不断地在脑补中满足自己。她相信,盛泊言向她低头的日子很快就要来了!
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别墅里,她赶走了保姆,百无聊赖地拿着遥控器看电视上的新闻。
令她惊讶的是,盛泊言的金禾地产竟然没有破产清算,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足额的资金,渡过难关了!
她眉头深锁,眉心拧出了几道深深的褶痕,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叫谢奕的代理人是怎么做到的。
各大银行的老总她都打过招呼了,加上沈固风找的幕后黑势力,按理说,大大小小的银行都不敢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提供贷款。
而且她查过,的确没有!
为此她花了很多钱,包括沈固风在黑势力上的投入,都是她出的钱,目的就是一击毙命,绝不能给盛泊言喘息的机会,否则后果难料。
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?还有什么能提供这么大资金的地方是自己没想到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