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凉没办法,只好给盛泊言打电话。
盛泊言听了炎凉的诉说,一点儿也没有犹豫,立刻答应了。
他又单独给汪清海打过去,汪清海一听盛泊言的声音,立时坐地起价,把股份改成了百分之三十,盛泊言冷冷地说:“见好就收吧,否则,就怕你有钱没命花!”
汪清海立马老实了,满口答应:“好!好!都听你的,妹夫!我其实也不想这么做,这不是被你逼得没办法了嘛。明天是我老爹的葬礼,你说,我作为他老人家唯一的儿子,总得出去参加他的葬礼吧。”
盛泊言冷冷一笑:“以后不要再打扰炎凉,否则,你知道后果的。”
“知道知道!”
汪清海还想说什么,盛泊言那边已经挂断了,他愤愤地瞪了一眼那个号码,嘿嘿地得意笑着,看向身旁的汪清婉:“看吧,他们这些人就不能对他们太客气!婉婉,这下好了,我们的股份拿回来了一大半,以后不用担心了。”
汪清婉神色淡然,勾唇一笑:“哥,你不要高兴得太早,傻子也能看出,盛泊言是为了让你把孩子送回去,而做的权宜之计。小心后面他还会算计你,明天葬礼之后,你还是去别的城市吧。我总觉得盛泊言对我们的仇恨,来得莫名其妙。”
汪清海脸色一僵,眸中迅速闪过一抹恐慌。
“别想那么多,”汪清海烦躁地挥了挥手,“反正现在有钱了,我也不用整天像坐牢似的被困在这里。嘿嘿,明天开始我就自由了!”
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,一点儿也没有为汪凯烨的死亡而难过,汪清婉不禁皱紧了眉头,嫌恶地看着他:“孩子在哪里?赶快给送回去吧。”
汪清海随手拨了个电话给小弟:“那个孩子,随便扔在路上就行,不要让人看到你。”
“随便扔在路上?”汪清婉惊疑问,“这要是再走丢了,盛泊言他们不是还要找你?”
“唉,你怎么死脑筋,”汪清海斜斜地歪在沙发上,“我要是派人把孩子送过去,他们不就坐实了我绑架孩子的事?说不定那边有警察正等着瓮中捉鳖呢,嘿嘿,我偏不让他们得逞!至于那个小孩能不能回得去,我可不管,反正他只是走丢了,和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要是警察问起来,我就说,为了得到好处故意骗他们的,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孩子怎么回事。”
难得他聪明一回,汪清婉倒是对他刮目相看。
“明天爸的葬礼,该请的人我都请了,不过,”汪清婉想到汪凯烨毫无生机的尸体,表情悲伤,“不一定有人来。”
汪凯烨活着的时候很是风光,尤其近几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,各类人都来巴结讨好,汪清婉做梦也想不到,一夜之间土崩瓦解得如此彻底。
说没人算计,打死她也不相信。可是,除了毒地事件里有盛泊言的影子,其他事情就像是汪凯烨咎由自取。他如果没有和詹眉亭旧情复燃,没有合伙谋害商子萱,也不会落败得这么快。
詹眉亭的骨灰是汪清婉去领的,对于这个亲生母亲,她没有丝毫亲近之情,有的是满腔的怨恨和仇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