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长,你怎么在这里?”炎凉觉得真的好巧,平时约他都不一定有时间。
“有个案子需要里面犯人的证词,我就跑了一趟。刚出来,就看到你们。”邵千翊温声说,眼眸不时落在炎凉的小脸上。一段时间不见,感觉她又清瘦了,“你来见汪凯烨?”
炎凉点了点头:“他捎话要我来。”
邵千翊沉吟了一瞬:“虽然他是你亲生父亲,但那个人心思捉摸不透,你还是尽量少来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,这次是唯一也是最后一次。”炎凉清凌凌的嗓音在寒冷的空气里,听着特别清冽干净。
邵千翊习惯性地抬起手,想揉一揉炎凉的头发,又忽地停在半空没有落下去。
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:“走,我送你回去。”
汪清婉站在他们身后,一直目送着他们,眼瞳中闪着幽暗阴森的光芒。
炎凉坐上学长开来的警车,路上邵千翊又不放心地问她和盛泊言的关系。
“千敏说你们要离婚,吓了我一跳,你们真的没事吧?”
炎凉一听就知道他很长时间没和盛泊言见面了,很多事一言难尽,她觉得应该盛泊言跟他说比较合适。
她不敢直面学长,把脸别开假装看着窗外倒退的树木,轻声说:“没事,学长你不要担心,我们很好。”
邵千翊倏然一笑:“那我就放心了。对了,你还记得詹姆斯医生吗?”
炎凉神情一怔,迅即想起来,那是给沈涧西做手术的医生,于是点头:“记得,怎么了?”
她记起带着沈涧西远赴国外求医的那些日子,此刻已是恍如隔世。
“他昨晚给我打来电话,说在国外一本杂志上看到你那件获奖作品,上面的刺绣引起了他的注意。他母亲是个苏绣迷,年轻时候曾有一位绣娘送给她一件带着苏绣花样的裙子,她一直视若珍宝。”
“可惜后来在一次火灾中烧毁了,几十年来一直在寻找同样的作品,几乎成了她的执念。临死前叮嘱他父亲一定要找到同款,和她合葬,她才能瞑目。他看到你的绣品感觉很像,就给他父亲看了,他的父亲很激动,想要见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