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冲进去先查看炎凉的情况,见她陷在厚实的真皮沙发椅里,双颊酡红,眼睛闭着,似是睡得很不舒服,双手探向脖颈,撕扯羊绒衫的高领。
“炎凉,炎凉!”他急迫地叫了两声,见她毫无反应,转头问保镖:“她喝了什么?”
炎凉平日从不喝酒,哪怕在家人面前,她都一滴也不喝,何况在夜总会这样的场合。
保镖不敢看他深眸中席卷起的风暴,垂着脑袋说:“我远远看着她喝了一杯调酒师递给她的咖啡。”
盛泊言幽深的眸光如刀:“你确定是咖啡?”
保镖身子一绷:“是咖啡!”
“你出去,我们的人很快就到了,把那个调酒师控制起来!还有外面的人,凡是可疑的都抓起来,等我处置!”
保镖领了命,转身出去。
盛泊言伸手探了探炎凉的额头,有些不正常的热度,转身倒了一杯冷水,一只手臂垫在炎凉脑后,另一只手把杯子送到她口边:“喝点水。”
炎凉眼睛似睁非睁,无意识地从盛泊言脸上扫过,眼神空洞。喝了几口水后,唇瓣显出水润的樱红色,轻声呢喃:“热,好热……”
盛泊言四下张望,感知到屋内温度并不高,甚至有一点点清寒,倏地意识到什么,看向炎凉的深眸霎时翻涌起如墨的阴云。
此刻炎凉的头晕沉沉的,血液里流淌着陌生的骚动。血液像是放在炉台上加了热,越来越有沸腾的趋势。
她无意识地撕扯着身上的捆缚,觉得哪怕是一片羽毛落在身上都不堪重负。
鼻腔里充进一股熟悉的味道,清冽如悬崖峭壁上的雪松,使她燥热的情绪得到了一缕清凉。
她贪婪地抱住一个坚实的东西,应该是冰箱吧?好凉爽。
嘴巴不自觉地撅起凑上一枚线条优美的唇,她直觉那里有沁人心脾的甘泉,她真的太渴了,她想喝。
盛泊言本想把炎凉抱到沙发上,躺着睡得舒服一点,没想到她像个八爪鱼似的攀到了他身上,死活也不肯松手。
如果他知道此刻在炎凉眼里,他就是一台冰箱,肯定会哭笑不得。
炎凉水润的唇忽地贴到了他的唇上,他惊得忘记了呼吸,瞠目结舌地瞪着眼前的水樱桃,全身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唇上。
他浑身僵硬,脑袋放空,隐匿在心底深处的理智警告他,要他松手,他却本能地更紧地抱住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