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凉愣在了原地,虽然看她的样子,心里已经有了猜测,听她亲口说出来,炎凉还是觉得心口被什么重重锤了一下。
“明天就去辞职,听到了吗?”炎凉拍了几下卫生间的玻璃窗,“以后晚上下了班就回家,晚上不能出去!你知道那种场合有多危险吗?”
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,还有姜小玫愉快的哼歌声。
炎凉叹了口气,只好先回房间,明天她酒醒了再慢慢跟她谈。
次日一早,炎凉打电话给何小云,说晚一点过去。
“炎姐我去接你吧,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呢。”
炎凉往窗外一看,才发现原本瘦嶙嶙光秃的树枝好像一夜之间肿了,圆滚滚的覆了一层厚厚的雪。
谢绝了何小云的好意,炎凉做了简单的早餐,熬了小米粥,煎了几个鸡蛋,烤了面包片,又给晨晨单独捏了几只馄饨,下到锅里,滚开的水汽把诱人的香味飘了满屋。
姜小玫抱着晨晨出来,脸面还有些苍白,黑眼圈有点醒目。
她换了一件宽松舒适的睡衣,炎凉赫然发现,她脖子上清晰的草莓印,脸色顿时黑了。
哄着晨晨吃了早饭,炎凉把姜小玫拉到自己的房间,沉着声问:“你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?”
炎凉极力压住疯狂的心跳,感觉脸颊暴热,虽然她知道是怎么回事,但从未经历过,不得已问出来,自己先羞窘得面红耳赤。
姜小玫好玩地瞅了瞅她,噗嗤一笑:“瞧你那没出息的样!你不会还是雏吧?嘿嘿,哈哈哈,真是好笑!你看你,脸都成红布了,那就不要多问,问了只会让你更尴尬!”
炎凉被她说得更是抬不起头来,见她要出去,立马抓住她:“你,不要再去了,我可以赚钱,和你一起养晨晨。”
姜小玫怔怔地望着炎凉清莹透亮的眸子,动容了数秒,又神情冷漠下来:“你别瞎操心,你要是个男人,我就缠上你,可惜你不是,还是先想想自己吧。”
炎凉目送她们母子出了门,怅然若失,她不放心姜小玫从事那类的工作,可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能力阻止她。
她从网上找了家政,询问接送照顾小孩子的保姆的报价,要求这两天就要开始工作。
中介很快回了电话,找了一个五十岁出头的阿姨,约好中午见面,商谈具体细节。
一个月五千,负责下午接晨晨放学,给晨晨做饭,并陪伴到晚上十点。
这个价格对炎凉来说不算轻松,她咬了咬牙,应了下来,下午利用晚饭时间,炎凉带着保姆徐阿姨一起去接晨晨,然后和她们回家,安顿好了,她才回到公司。
她回家要十点以后,但不好意思再要求保姆阿姨更晚了,只好让晨晨自己待大半个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