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盛泊言觉得判十几年刑还不解恨,想把他置于死地?
他为什么不动汪清海,却一直针对汪凯烨呢?
这事她可真是冤枉了盛泊言,监狱的生活本来就不会那么轻松,汪凯烨哪怕表现得好能减刑,等他出来的那一天,无论身体,还是精气神,都会极度地衰弱,再也不复之前了。
汪清婉只是心里存疑,当然找不到证据,只能在汪凯烨醒过来的时候,叮嘱他以后小心点。
汪凯烨看到儿子女儿在身边,呜呜哭得像个孩子,他早就追悔莫及了,暗恨自己怎么就被詹眉亭迷得晕头转向,纵容她杀了商子萱。
人老都老了,还犯这种血气方刚的错误,到头来要在监狱里度过悲惨的晚年。
这次侥幸活下来了,下次还不一定呢,每天提心吊胆地活着,真是生不如死!
“爸,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你?”汪清婉试探着问,“如果有,你一定要如实告诉警察,让他们揪出幕后的指使者,免得以后还会着了他的道。”
汪凯烨转动着浑浊的眼珠子,迟疑着说:“有,很多,他们好像都针对我。”
“都?怎么可能,肯定有一两个挑头的吧?或者故意引导别人对付你的?”
汪凯烨沉思了片刻,摇了摇头。
汪清海凑到老爹眼前,哭丧着脸说:“爸,咱们汪氏被盛泊言那个畜生一口吞了,咱们汪家完了!他还把我赶出来,我现在无家可归,一分钱也没有。您可得想个办法,怎么把汪氏产业抢回来,把盛泊言抓起来!”
汪凯烨惊得眼珠子几乎要突出眼眶:“怎么回事?怎么会这样?”
汪清婉剜了哥哥一眼,转头小心地把沈涧西说的事告诉汪凯烨。
汪凯烨瞳孔急速收缩,上下牙不受控地敲击出咯咯的声响:“什么?你说他是,那个女孩的亲哥哥?他,是来报仇的?他和炎凉结婚,就是为了接近我们?”
倏地想到什么,像是堕入了无底的深渊,眸中发出地狱般的绝望神情:“那、那块毒地,就是他给我的,他用那块毒地换你撤销对炎凉的起诉,我、我还以为赚了便宜,没想到,是、落入了他的陷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