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人静悄悄地吃完了饭,盛泊言换了一件黑色冲锋衣,黑牛仔,运动鞋,和炎凉一起出了门。
很幸运的,离养母的墓地不远,就有一块闲置的位置,炎凉和盛泊言一起定下了它。
付款的时候,盛泊言坚持不让炎凉来付,到最后甚至都冷冽了眉眼,盯着炎凉说:“不管你心里怎么想,至少在法律上,我是名正言顺的女婿!难道你还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吗?”
炎凉歉然地望着他,不再跟他争执,以免惹得他更不高兴。
以后再想办法回报他吧。
选完了墓地,又去了医院,定好了第二天一早出殡的各类事项。担心殡仪馆太忙,他们选择了最早的时间,反正送葬的人也不多。
中午盛泊言带炎凉去吃了午饭,吃饭间,炎凉顿了一下才说:“关于汪家,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,我把那百分之十股份给你,你想怎么做都行,不必顾忌我。”
盛泊言释然一笑,抬手揉了揉炎凉细软的短发:“你呀,就是操心太多!股份是你的,你就好好拿着。放心,我不会让你的股份变成一堆废纸的。”
炎凉惊讶得瞪圆了眼睛:“你、难道你想拯救汪氏?真的没必要,它倒闭了更好,免得汪清海利用它胡作非为。”
盛泊言见她急了,深眸里蕴了无数星辰般,熠熠生辉:“嗯,实际上它算是倒闭了,我会把它收为己有。汪氏的员工,只要愿意留下的,我也会接收。”
炎凉顿时明白了,欣慰地点了点头:“也好,总比破产让那些人失业好。”
盛泊言又接到了盛少珺的电话,他接听并没有避着炎凉,炎凉却一下子仿佛鱼块哽在了喉咙里,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的难受。
听盛泊言偶尔的应答,似乎盛少珺心情不错,正跟什么人逛街呢。
炎凉不禁黯然,盛少珺可能是觉得总算摆脱了看不顺眼的儿媳妇,又报了仇,心结打开了,心情舒畅,病自然也就好了。
盛泊言挂了电话,炎凉却心虚地不敢与他对视,面对他如坐针毡,就催着他去看望盛少珺。
盛泊言凝神一想,还需要去买葬礼用的花圈冥纸之类的东西,他还打算请一个特殊的专司葬礼的仪仗,办得隆重一点。就点了头,把炎凉送回家,然后开车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