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千翊到父亲家里时,已经是夜里十点,邵父刚睡下,听到他来,不得不又起身。
“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?”邵父坐在沙发上,詹眉亭穿了一件暗紫花纹的旗袍,在茶几上放了两杯茶,随意地坐在邵父身边。
詹眉亭从走过来一直到坐下,整个过程邵千翊的眼神都定格在她身上,神情专注若有所思。
邵父不满地咳嗽一声,锐利的眼神在邵千翊脸上刮了一下。
邵千翊不由自主又瞄了詹眉亭一瞬,对父亲说:“您今天真没出门吗?”
“下午和你詹姨出去吃了个下午茶,很快就回来了。”邵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“本来就没想去参加婚礼,沈涧西一回归就联合汪家排挤涧南,你说我还会去吗?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,还怀疑到家里人身上了!”
邵千翊有意无意地瞥了詹眉亭的旗袍一眼:“詹姨上午一直在家里?”
邵父脸色更不高兴了:“怎么还牵扯上你詹姨了?她一直陪着我,没去参加婚礼,更不可能去汪家!”
詹眉亭在旁边气定神闲的,眼神关注着邵父,似乎对邵千翊的怀疑丝毫不在意。
邵千翊进一步问:“詹姨,你今天上午没有出门买东西什么的?”
邵父顿了顿手里的拐杖,语气里多了一丝恼怒:“你到底怎么回事?打电话就问你詹姨有没有去汪家,她去汪家干什么?她这一天都和我在一起!到底是什么人胡说八道,把你詹姨牵扯进去,你不去澄清,反而回来质问!”
邵千翊没理睬邵父,眼神仍是关注着詹眉亭,似乎等不到她的回答便不肯罢休似的。
詹眉亭给邵父顺着气,善解人意地劝道:“你不要生气,千翊刚做了刑警,有疑点就回来查问一下,是正常程序,我们不能搞特殊啊。”
转而看着邵千翊,用柔得捏出水的声音说:“你爸爸今天有点感冒,我就没敢出去,一直陪着他。你不知道,你爸爸每次一感冒,就跟个小孩似的,要这要那地折腾人。”
邵父宠溺地望着詹眉亭,一只手还不自觉地去握住她的。
邵千翊一阵尴尬,轻咳了一声:“嗯,知道了,我先走了,以后有什么问题我再来。”
“臭小子!跟你老爹还官腔官调的,再敢回来胡闹,我就没你这个儿子!”邵父抖抖索索地用拐杖指着邵千翊骂。
邵千翊暗叹一声,自己这个爹,老了反而赶时髦进化成恋爱脑了!
从家里出来,开着警车行驶在马路上,忽地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。
以前感觉詹眉亭走路的姿势有点特别,因为很少见面,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