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功夫,邵千翊挂断了电话,脸上的表情却越发沉重和疑惑。
炎凉的心沉了下去,不可能!她明明看到詹眉亭和汪凯烨面对面在后花园里,怎么可能一直和邵父在一起没有离开过呢?
这里面肯定有问题!
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人?
炎凉闭起眼睛又回想了一遍早上的场景,除了那极具特色的走路姿势,对于那个女人的面容,似乎真的没有看得很清楚。
其实就算在邵千翊家,她也没有仔细看过詹眉亭,对她的面容只有模糊的印象。
难道真的是自己认错了,还有另一个女人,走路也会画出莫比乌斯环的弧度?
“这位邵太太很有名吗?”一道醇厚低沉的嗓音在门口响起,炎凉惊喜地抬头,正对上盛泊言那双幽深邃远的眼睛。
一直冷漠地站在一旁置身事外的沈涧西,像是被这道声音一下子激活了似的,瞳眸里翻涌起墨色的浪涛。
盛泊言神情沉肃,看不出喜怒。他先是回了炎凉一个温暖的眼神,又微微点头和邵千翊打了招呼,随即把周围的人都扫了一圈:“刚才我在门口听到炎凉提到‘詹眉亭’这个名字,还在思索这是谁的时候,你们,”
他伸手点了汪凯烨和汪清婉:“不假思索就开始对炎凉指责和攻击,说明你们对这位詹眉亭,也就是邵太太非常熟悉。”
汪凯烨脸色一黑,语气阴冷:“有什么奇怪,我们和邵家算是间接的亲家,千敏还来给清婉做伴娘,知道邵太太不是很正常吗?”
盛泊言冷然一哂:“正常?难道你作为沈涧西的岳父,熟知沈涧西弟妹的继母的名字,很正常?”
汪凯烨一张老脸顿时红得像煮熟了的螃蟹,恼羞成怒道:“盛总,说起来,你也算一家人,不会这么分不清里外吧。”
“里外?我当然和我妻子炎凉是一家人了,眼看着你们的脏水都要泼到我妻子身上了,你觉得我还能无动于衷地看戏,任由你们把炎凉推出去当替罪羊?”
盛泊言冷得如数九寒冬般的声音,让汪凯烨立时清醒了过来:“哎呀,误会了,我怎么会冤枉炎凉?炎凉是我的亲生女儿,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!刚才我只是在说内子是自杀,不忍心她死无全尸,正在和邵警官说不必验尸那么麻烦,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。是炎凉不懂事,硬是把邵警官的继母都牵扯出来,我就训斥了她几句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