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泊言选了一首郭顶的《水星记》,前奏过后他磁性的嗓音一起,众人都惊呆了。
炎凉长睫忽闪几下,毛茸茸的大眼睛定格在他的脸上,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地锤了一下,这是心动的声音。
盛泊言日常给人的感觉是冰冷淡漠的,神情冷肃拒人于千里之外,谁也想不到他的歌声如此深情,令人不自觉沉沦其中。
他的嗓音醇厚低沉令人着迷,像是重力的吸引,炎凉的心随着他的节奏而跳动。
尤其他唱到那句“等到看你银色满际,等到分不清季节更替,才敢说沉溺。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,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”,炎凉的身体一阵颤栗,咚的一声,心海落入了一枚重物,一直沉落到最隐秘的深处。
炎凉感觉心底深处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在他的歌声中痊愈,慢慢结了痂,窒息般的疼痛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一种酸酸涩涩的暖流,缓缓地升上来,经过咽喉,穿过鼻端,冲上眼眶。
音乐声停下来,耳畔余音萦绕,其他人也和炎凉一样,屏住了呼吸,包厢里一时静寂。
盛泊言深深凝视着炎凉的眼睛,两个人对视了数秒,炎凉才醒过神来,长睫一颤,闪落下两颗泪珠,她急忙抬手拭去。
邵千敏狐疑地望着炎凉,捏着高脚杯细长脚的手紧了紧,一时忘记了送到嘴边。
“泊言,你真是深藏不露啊,第一次听你唱歌!”邵千翊感叹地说,“要不是我抛转,还引不出你这块玉!”
盛泊言淡然一哂,坐到炎凉身边,侧目凝了她一瞬,深眸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暗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