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凉也非常惊讶,她只知道盛泊言的爸爸和妹妹惨死,妈妈受了刺激抑郁症了多年,现在才恢复了一些。
她怎么也想不到,盛泊言的家世如此显赫。
那么厉害的人家,又有谁这么大胆子敢欺负他的妹妹,连累得他爸爸也丢了命,始作俑者估计已经被从这个地球上物理清除了吧?
可是炎凉直觉上感觉盛泊言的心里似乎还隐匿着仇恨,难道仇人是比盛家更厉害的人家?
那会是谁呢?炎凉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还有谁比盛家更牛。
她侧目看向盛泊言,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,而他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,有条不紊又简短地应答着。
汪凯烨更是全副身心都在盛泊言身上,暂时忘了还有沈涧西这个女婿的存在,他为自己竟然和盛家攀上亲戚而惊喜若狂。
看向炎凉的目光里也多了份慈爱和宠溺,要不是找回了这个女儿,他八辈子也和盛家那样显赫的家族扯不上关系。
于是他颤着声宣布,炎凉和盛泊言正式改口叫他爸爸。
众人都安静下来,无数目光聚焦在炎凉和盛泊言身上。
商子萱站在一旁不住地流眼泪,心里百感交集。听了汪凯烨的话,不禁更是心疼炎凉,有些焦急地拉了拉汪凯烨的衣袖,朝他递了一个眼神。
汪凯烨浑然不觉,高声对众人说:“因为我的女儿炎凉天生聋哑,今天的改口环节我不能听她亲口叫我一声爸爸,虽然很遗憾,但由我的女婿泊言代劳,我也知足了。”
说完殷切地看向盛泊言。
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炎凉身上,露出惊愕、惋惜、幸灾乐祸的神情。
炎凉心里一寒,汪凯烨明知道她并不是天生聋哑,故意这么说是想要她一辈子不要说话了?
“汪总,首先纠正您一个错误,我的妻子炎凉并不是天生聋哑,只是意外造成的暂时性失语,相信不久她就能恢复。”盛泊言低沉磁性的声音透着威严回荡在大厅里,震慑人心的压迫感使得人人神情一凛。
汪凯烨脸色一白。
“您是我妻子生物意义上的父亲,今天的宴会是为了她回归本家举办的。”盛泊言唇角挂着浅笑继续说,犀利的眼神落在汪凯烨脸上,“断然没有代替一说,等炎凉恢复了再叫不迟。其实叫与不叫不过是个形式,改变不了她是您亲生女儿的事实,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