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浴室,没有看到沈涧西,听见大厅里传来的咆哮声。
“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!怎么病了几年就变得这么优柔寡断、感情用事?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?”是沈老爷子的声音,“还不如放在涧南手里,他再不好,还有邵家的扶持,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!”
“爷爷,我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炎凉死!”沈涧西憋屈地说,“我跟您说过,没有她就没有我,我早就死了!”
“你!你真是个榆木疙瘩!”沈老爷子气得气喘吁吁,“她不可能死!旁边不是还有清婉在吗?”
沈涧西怔了一下:“我、我当时什么都没想,只想着救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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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涧西哥,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,为什么?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汪清婉幽怨地望着沈涧西,“我对你的心,你还不明白吗?我都跟爸爸和哥哥说好了,只要你一句话,我们家无论是钱还是人,都鼎力相助!”
沈涧西有点慌乱地凑到汪清婉面前,抬手想替她擦眼泪:“清婉,你不要生气,我不是故意不救你的,我知道你从小游泳比我还好,你肯定不会有事……”
“所以,你那么紧张她,怕她真死了,连陪我演场戏都不肯吗?”汪清婉恨恨地瞪着沈涧西,“你到底想不想甩掉她?要是你想和她在一起,好,我退出,成全你们!”
汪清婉说完,使气地抓起包包就要走。
沈涧西慌不迭地去拦,沈老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恨铁不成钢地摇头。
闲散地站在一边看好戏的二叔,咬着雪茄深吸了一口,又缓缓吐出一道白色的烟雾,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浅笑。
炎凉心里五味杂陈,回到现实中,沈涧西又开始左右摇摆了。
他不舍得放弃沈氏集团,那是他的自尊和执念,然而,他也不甘心放弃炎凉。
鱼与熊掌,哪一个他都想要!
炎凉疾走几步,到了他们面前,打着手势对沈涧西说:“谢谢你救了我,我们两清了。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,不要再打扰彼此的生活。”
汪清婉戒备又怨毒的眼神瞪着炎凉,下唇被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。
沈涧西神情一僵,不可思议地看着炎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