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“什么叫侯爷下狱了!”
丫鬟缩着脖子颤颤巍巍:“奴婢,奴婢也不知道……就是隐约听人说好像侯爷不是侯爷……而且……”
她哭丧着脸:“容老爷和容公子也下狱了!青云阁整个都被查封了,现在全都是官兵侍卫在围着,闲杂人等一干不准进去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“好像是侯府前大娘子,今日去敲了登闻鼓,在陛下面前告的状。”
外头喧闹嘈杂,容枝荔顾不得许多,忙从兰亭苑出去,与四下逃窜的仆人撞了个正着。
“放肆!没长眼吗!”
“呸!还当你是什么大娘子呢!”那婆子推了她一把,眼里尽是鄙夷厌恶。
“听说侯府犯下大错都要被抄家了,收起你那一套赶紧跑吧!”
“不,不可能。”
“侯爷呢,侯爷在哪!”
“我要去找侯爷!”
容枝荔提起裙摆就往外跑,出了门却被一双干枯瘦弱手臂拉进马车里。
“嘘——”
马车一刻也没停,很快晃晃悠悠往远处驶去。
容枝荔惊愕不已。
“李姝?”
距离上回在宫里她毒瘾发作被送往凌涯寺,已经许久不见她,听闻那凌涯寺苦寒无比,凡进入者无一人成功戒了出来的。
想起李姝散混膏瘾发作时的癫狂模样,容枝荔掩唇离了远些。
她显然还没有戒食散魂膏,如今比之从前更为消瘦,一双眼睛几乎像洞一般深凹进去,衣服空荡荡挂在她身上,悠悠灌着风。
“怎么,多日不见,容姐姐将我忘了?”
粗嘎喑哑的嗓音如同钝刀割铁,听得人心惊不适。
容枝荔皱眉:“倒是没忘,可你怎的会在上京城,莫不是从凌涯寺逃出来的?”
“这可是大罪!”
“逃不逃的你不用管,只需要知道我如今是在救你即可。”
轻蔑看了她两眼,李姝阴阳怪气:“看来你是当侯府大娘子当得入了迷,对今天外头发生过的事情一概不知啊。”
心里不安感觉紧紧揪着,容枝荔不自觉吞了口唾沫。
“我要下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