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又想不出来会是谁,桑眠摇头,将思绪拉回。
容枝荔又回了府兰阁,将喜帕盖好,专注等着李闻昭来。
“老奴就说姑爷能解决此事,姑娘你不信,还硬要出去,这可犯忌讳呢!”
她声音隔着盖头,有些发闷。
“那有什么好忌讳的,我就是怕昭哥哥会因为这件事责怪我,一时心急。”
“杨嬷嬷,你说,昭哥哥是不是生气了啊?”
容枝荔说着一把扯下盖头,“昭哥哥刚才看到我了,可是眼里一丝情绪也没有。”她抿唇,拖着步子走到镜前,蹙额道,“我今日不漂亮吗?”
“漂亮,姑娘就跟那天上仙女儿似的好看。”
“那怎么昭哥哥都没多看我一眼?”
正从外面拿了吃食回来的桃喜闻言一笑:“姑娘怎么还不改口呢,如今都拜过天地高堂了,您就别胡思乱想了,等着洞房花烛才是!”
容枝荔红了脸,想着今日自己也没做错什么,是姨母和桑眠没安排好,这才让侯府蒙羞,于是心安理得又规规矩矩盖回喜帕。
只是等到月上枝头,侯爷才潦草进来将仪式进行完,随后便借口身体不适,回了兰亭苑。
“夫君怎么会去那里,难不成是找她?”
桃喜知道主子口中的她是指大娘子,摇头道,“奴婢问过了,大娘子今晚还是在柳风斋。”
“侯爷想必不是推辞。”杨嬷嬷伺候容枝荔卸下钗环,一边沉声道:“想来应是白日劳累,又受了伤,怕自己今晚在榻上表现不好。”
“嬷嬷!”
“好好好,姑娘害羞,老奴不说了,您就把心揣回到肚子里,好生睡一觉,万事都有老奴和桃喜在,绝不会让您在侯府里受半分委屈。”
话虽这样说,可即便姑爷有心无力,也不该洞房花烛夜撇下新妇独睡,将灯吹熄后,杨嬷嬷轻手轻脚退出去,把桃喜叫到跟前。
“你从前是陪姑娘来侯府住过一阵子的,给我说说,这姑爷和那姓桑的娘子,感情如何,各自性格又怎样?”
桃喜打起精神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个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