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流苏冷笑一声，背负双手，倨傲道。

“那又如何？我不在意，只要他承诺我的东西给了我，其他的，与我何干？”

“这天下熙熙攘攘，皆为利来，你太幼稚了。”

云瓶沉默，一字一句冷冷再次开口。

“所以云泥小镇的居民在你眼中算什么？你父母算什么？先生算什么？”

流苏冷喝一声反驳。

“算什么？你说算什么？他们已经消失，先生已归于尘埃，什么都没了。”

“云瓶，束手就擒吧，你逃不掉的。”

云瓶冷笑一声，眼中尽是失望，对流苏彻底失望。

他摇了摇头，转身向书院方向走去，他不相信，他眼中无所不能的先生，真的会归于寂灭。

流苏眼中杀意肆虐。

“冥顽不灵。”

……

二人一前一后，向书院走去，看着书院墙壁遍布的藤蔓，云瓶神色复杂，他轻轻抚摸藤蔓与斑驳的墙壁，喃喃轻语。

“先生，或许我不该离开小镇的，我该追随您身边，百年轮回，归于寂灭。”

“先生，您去哪儿了？流苏他……变了，”

其话音落下那一刻，一道道真焰蔓延，瞬间吞噬这斑驳墙壁。

云瓶勃然大怒看向流苏。

“你在做什么。”

呵斥间，云瓶覆灭这可怕的烈焰，眼中第一次动了杀机。

他顾念旧情，对流苏一直有所期待，留。

但此刻，当流苏欲毁去书院那一刻，那最后一缕情分消失，只有可怕的杀意。

流苏眉宇微蹙，被云瓶这副模样吓住，后退数步。

“我以为你从不会生气，呵呵。”

云瓶平复内心杀意，转身向书院内走去。

其目光复杂打量这院子，内心喃喃。

“先生，我会替您清理门户，哪怕身死，我亦不会允许有人亵渎书院。”

来到红枫树下，云瓶轻轻抚摸斑驳老树之上留下的痕迹。

流苏站在云瓶身后不远处，对于这一切，他并无任何感触，内心很平静。

他的目的只有一个，得到云瓶体内的道，与自己合二为一。

“呵呵，难怪你不如我，云瓶……你的心太脆弱，你的道……如此可笑幼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