覆灭数百万生灵，对顾青渊而言宛若呼吸一般，并无任何感觉。

他轻轻抚摸开心飞舞的玉灵蝶，淡淡开口。

“罢了，尔等不该属于这个世界，都回去吧，回去属于尔等的归宿。”

顾青渊话音落下，整个御兽族，无论是白骨巨城，还是重叠隐藏的空间世界中，一只只玉灵蝶展翅而出，汇聚于顾青渊周遭。

原本的玉灵蝶族存在百万族人，如今只剩下不足千只玉灵蝶。

它们迎风飞舞，周身散发萤萤星光，宛若天地间最美的景色。

玉漪儿喜极而泣，身姿飘逸，于风中与蝶共舞，脸上第一次露出愉悦笑意。

画面很美，却带着丝丝悲凉。

许久，玉漪儿目光感激看向顾青渊，跪地叩首，道。

“多谢主人救我玉灵蝶族。”

“我愿生生世世，永远为奴，追随主人。”

顾青渊收回目光，摇了摇头，轻声道。

“不必，我与玉灵蝶族的因果，就此了却。”

“众生天地不属于尔等的归属，回到属于你们的世界吧。”

说话间，顾青渊挥动袖袍，天地震动，一缕神光，开辟大道，通往未知虚无。

顾青渊抬手轻轻一点，虚无尽头，演化一方花草平原，无尽山河的世外之地。

“去吧。”

数百只玉灵蝶围绕顾青渊周身旋转数周，最后化作一道流光，离开此地。

玉漪儿再次叩首，起身依依不舍的看向顾青渊与李伯阳。

“主人，伯阳哥哥，山高路远，有缘再见。”

玉漪儿周身流光闪烁，化作一缕雾霭仙光，消失在通道之中。

当所有玉灵蝶离开此地，回归属于它们的天地时，通道关闭，一切再次恢复平静。

李伯阳喃喃一句再见，恭敬立于顾青渊身后。

顾青渊收回目光，轻声开口。

“它们有家，我呢……”

摇了摇头，顾青渊不再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