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我下吗?”江二柱捧着喝见底的碗,眼底有些期待和不好意思。
“我又不饿,当然是给你了。”
路奕撑开伞,拿着那捆面条和一盒肉罐头去了厨房,又回头看了看,“走啊,赶紧烧水洗澡洗头,淋成这样还傻站着。”
江二柱洗过后就在厨房坐着,灶里有火比堂屋暖和不少。
见他傻看着面碗不动,路奕道:“怎么不吃啊?我加了不少生姜,还放了辣椒,吃下去胃里就暖和了。”
记忆里原主丈夫口味偏辣。
“我们家的碗,怎么都这样式儿了?”
江二柱用手指擦过像波浪一样起伏的碗边,语气中充满不可置信,“同村战友说我们家整天鸡飞狗跳,具体情况他也不了解,我担心你就急着回来了,这也太……”
“快吃吧,先填肚子。”
路奕没细说,等明天亲眼看见了,那才震撼呢。
劲道的面条冒着热气,入口带着一股辛辣,江二柱咬了口肉,呼哧呼哧地吃着,心底还有些感动,他就跟媳妇说过一次自己爱吃辣,没想到她就记住了他的口味!
一阵风卷残云,江二柱把汤也喝完了,感觉连夜赶路的疲累去了不少,整个人舒坦暖和起来。
入夜,路奕及时按下春风一度。
秋雨连绵,惹人遐思,正是好时节。
清早,唤醒路奕的不是寒冷与尿意,而是江老太尖锐的哭嚎。
“你可算是回来了!你再不回来呜呜……老江家的天就要塌了啊……”
路奕打开屋门,发现江二柱在院子里被江老太扯着胳膊,时不时被拍打两下。
江老太正哭天抹泪的嚎。
难怪,她就说嘛,按照江老太的音量,在堂屋嚎能吵醒她?原来是在屋门口嚎,路奕面无表情地找到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