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干瞪着一双眼睛,直到路奕跟梁素兰等人齐齐离开,他才气愤拍地,骂道:
“这也太过分了!我呸!还威胁起我来了,他以为他是谁啊!”
“就是啊,栓子,你为什么这么放过他呀,咱不就是吃了他几个鸡蛋鸡鸭鱼肉吗?”
二呆子掰着手指数好吃的,最后还真发现有点吃人嘴软,声音小了下去。
“你个二呆子,叫你二呆子你还真呆起来了!”王栓子没好气拍了下二呆子的头。
“我爹那个老东西爱面子的很,他跟路奕他爹一起喝过几回酒,现在那个人死了,我要是敢跟路奕打架,搁他眼里,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大事情。”
“那还不得用家法抽死我,我可不想再尝尝皮开肉绽的滋味,没面子就没面子吧,那小子好骗,我到时候自有办法出这口恶气。”王栓子眼底浮现恶意,猥琐的笑了起来。
提着水桶回家的路上,梁素兰跟梁小梅提着半桶水颇有些心不在焉,担心的目光时不时瞥向路奕。
“你提得动吗?不要逞强。”梁素兰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。路奕手上是一整桶水,如果被送给别人,还不如她咬咬牙跟小梅提回家。
路奕一噎,顿在原地憋了口气,速度不慢反增。
脸上扬起笑来,“娘,我提得动,您也看看路,别总盯着我。”
尤其是梁小梅,这一路走过来,眼中就快把怀疑她偷水写在脸上了。
梁素兰收回目光,想起今天的事情,开口道:“我没想到你会过来,还会为我们家撑腰出气。”
自打老路走后,她克夫的名头不知道被谁传播开,梁素兰走到哪里都是人走茶凉,也就路奕因为是路兴田留下的独子,在村里一些长辈眼中还有着分量。
可偏偏路奕还是一个没成年的孩子,在心里记恨她,不肯做起家里的顶梁柱,今日举动不知道是为什么。
梁素兰想不明白,索性也不想了。
“娘,爹走了,我应该撑起这个家,为您和妹妹挡风遮雨,以前是儿子不懂事,以后绝不会了!”路奕面色郑重,沉声道。
梁素兰眼底映出点点泪光,她撇过脸,一时哽咽说不出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