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谢我，这还是要谢你自己！这也只有你能自己勘破才有用。”

时宇笑着说，他也很好奇对方的道是什么。

胡梅娘本来还打算向那女子，揭发他的真面目，破坏他们的婚姻，但时宇拦住了。

人妖殊途不是一句空话，胡梅娘永远不理解为何婚姻会成为交易，毕竟对她来说，爱了就是爱了。

可人类世界更复杂，那女子当真不知道面前的人的真面目嘛，时宇观察来看，她是知道的，不过是家族权衡利弊的选择，也是她可供挑选的最优解。

“你说，人类都这么复杂嘛？”

胡梅娘猛不丁问着时宇，她还是无法理解，为什么对方能够接受这样的人。

胡梅娘特意编织了一场梦境给她，若是她有别的选择那胡梅娘一定会帮她，可是胡梅娘在梦里看得清清楚楚，哪怕她已经了解了一切，她还是选择了他。

于是她胡梅娘不再出手，删了她的记忆离开。

“所以才有人妖殊途，把妖困在人类规则的条条框框里，你们受不了，同样的，人类也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另一半是茹毛饮血的妖怪，哪怕这是他们的本性。”

时宇随意说着，还有很多原因，只是这样的原因，她最容易理解，也最有感触。

“诶，不行了，人太复杂了，婚姻还需要权衡利弊，还需要考虑利益置换，这样也太憋屈了，反正我是做不了。”

胡梅娘笑了，她想要放下了。

“妖也好，修行者也好，都是个体伟力，都求得是一个人的大自在，而人却是诞生于集体，他们享受了身边人的庇护，那要对身边的人负责，所以有些自由他们注定会失去。”

时宇对此很有感触，解释了一句。

“那有没有可能，有一天他们会获得大自在。”

胡梅娘觉得对方话里有话，多问了一句。

“也许吧，若是有更强大的存在庇佑他们，有更伟大的人物引领他们，他们也会打破枷锁，把自由归于自身。”

时宇想到那些灿烂的时代，那些人有了选择的权利，哪怕还有制约，但在某种程度上，他们是自由的，他们不必一辈子被框住，有了可以随意发展的机会，虽然只有很少人能把握，但是他们却可以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