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与峰心里默默咬牙切齿,这逆女知道的还不少。
“陛下,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啊。”秦与峰看向秦雨棠,“你到底从哪儿听说的这些荒唐事?你都看见了还是听见了?”
“是谁教你这样污蔑自己的老子的!”秦与峰知道一旦皇帝起了疑心,后续便会多出许多麻烦,不如先从秦雨棠这里下手,让她的状告不攻自破。
秦雨棠将手放在衣摆下面,用力捏着大腿,强迫自己保持理智,“我之前亲眼看到有人带着成箱子的金锭到府中求父亲办事;也听到父亲和三弟的对话,商讨怎么把打死农户这件事掩藏过去;还在书房里听到四弟的手下向他汇报高利贷收回来多少,还欠着多少,四弟亲口说‘如果对方还不上,就要他一只手,出了事,有父亲担着’;还有——”
秦雨棠不敢再看秦与峰,只能朝着皇帝低着头闭上眼,将自己曾经亲眼看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,她说的很急,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失去理智。
“住口!你在胡说些什么!你是不是着了魔了?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怪异之谈。”秦与峰厉声打断秦雨棠,生怕她再说出些什么。
“陛下,小女怕是得了什么病,脑子不清楚了,请陛下允准臣带她下去看看大夫。”秦与峰现在只想急切的将她带走。
“父皇,父皇,儿臣想起来了,王妃这段时间经常噩梦缠身,白日里也总是说一些胡话,脾气也变得暴躁不定,应该是生病了,儿臣这就带她回去好好看看。”
秦雨棠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俩,如果,如果她被带回去了,那么等待她的一定是折磨致死,她一定不要落得这样的下场。
“陛下,陛下,我没病,我真的没病,我很清醒,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如果陛下不信,可以去查庄子上的农户,他们都知道;还有,”秦雨棠像是想到了什么,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,“陛下,我想起来了,城外东郊,有一个没有挂名的私宅,那里——”
“够了!不要再在陛下面前发疯了,难道是你母亲给你托梦了?我就说那个地方不祥,还是给你母亲换个地方吧。”秦与峰死死盯着秦雨棠,眼神里没有任何父亲的关心,只有警告和杀意。
母亲?秦雨棠一下子收住了所有声音,像是一口气还没上来就被人突然抓住了喉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