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。”
“可会威胁到我侯府?”
“不会。”
“可会威胁到我儿?”
“不会。”
先忧社稷,后忧膝下,忠勇之风,不矜而显。
叶政堂抬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,笑了笑,“吾信吾儿的坦荡,既然吾儿不愿详说,为父便不问他的出处,只是西域与中原局势紧张,阿榆以后万不可让他如此高调。”
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行高于人众必非之。
叶昭榆点点头,顿时有些心惊,阿爹的话将她从欢喜上头的氛围中拉出来了。
着实太高调了,不属于皇宫与侯府的任何恩赐,反而来自外邦,那么侯府收到如此厚礼,定会遭到朝堂非议。
恐怕御史台养的汪汪队,现在都开始写折子了,明日一早舅舅便能收到侯府奢靡无度,暗得不义之财或者与外族有染的奏章。
叶政堂看着蹙着眉头的小丫头,她聪慧无比,一经提点,便明白其中的厉害。
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,微微扬起下巴,笑着开口,“阿榆莫要苦恼,既然谢公子无任何威胁,他送给我们阿榆的贺岁礼,阿榆便好生收着,没人能打的了它的主意。
况且,你爹与御史台那群老东西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,还没有一个人能说的过你爹,你姑且看着,明日你爹舌战群儒。”
叶昭榆“噗嗤”一下笑出声来,随后勾肩搭背的带着她爹往外走,步伐昂扬,玩笑开口。
“老叶,明日我陪你去上朝,要是你不行就换我上,我能说的他们回去之后就想告老还乡!”
“行啊,明日阿榆就站在阿爹身后给阿爹壮胆。”
“好!”
叶昭榆来到大厅,为阿爹阿娘和她哥挑了许多宝贝,一股脑全塞进他们的怀里。
微微扬起下巴,眸眼矜娇,“这些本来就是我该享的,我问心无愧,才不要因为别人的嫉妒而苦恼,我要将我的喜悦都分享给你们!”
她不会拂了任何一个人的好意,况且是他的意,她就要开开心心的接受。
萧焕茸看着自己两个手臂上分别带了七八只镯子,脖子上挂满了珠串,顿时有些哭笑不得,“阿榆快别给了,阿娘的身子都快被压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