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师于昨夜戌时寂灭了。”
叶昭榆一愣,乌吐克死了,怎么这么突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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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周身气压变的极低,杀意涌动,整个步辇周围的红纱翻飞,她愣愣的看着气势陡然凌厉的人。
摩那娄诘摩擦着腕间护腕,心里的躁郁与杀意一起发泄出来,将手边的杯子震碎。
他寒眸扫向阿坦勒,阿坦勒顿时一抖,连忙跪地请罪,“属下无能,昨夜没能拦住那迦法师,让他将我困在了玄音寺中,随后去将那秃驴渡化了。”
叶昭榆默默的为那迦竖起了大拇指,牛哇牛哇,敢在太岁头上动土。
她目光穿过人海,看着在台上温声细语与人辩经的人,周围风声如雷,恶言汹涌,但他不畏不惧,泰然处之。
这才是真正的佛子,于一微尘中,悉见诸世界,他有的是大爱,他愿渡的是苍生。
菩提心灯一入众生心室,诸业烦恼,种种暗障,悉能尽除。
他不愿师兄再亲手残杀老师,背上不该背的业障,索性亲自去让他悔过,彻底断了两人的因果。
诸般业障一除,他以一颗慧心坐镇,经筒悠扬,满幡千般愿,只愿赦免曾经蒙尘的君王。
摩那娄诘闭了闭眼睛,压下心里暴起的杀意,音色不辨喜怒,“他的尸骨呢?”
阿坦勒默默地看他一眼,低声开口,“那迦法师昨夜便对他进行了荼毗。”
叶昭榆也默默地看他一眼,得,连夜就将人火化了,如今恐怕只剩下一撮灰了,君主想鞭尸都没门了。
摩那娄诘目光锐利的看向高台之上的人,眯了眯眼睛,眼中戾气翻涌,腕间金色护腕慢慢散成游丝。
叶昭榆一下扑过去将人按住,连忙给他顺毛,“冷静冷静,你要是现在就将人拉下高台胖揍一顿,那我们不就输了吗,顾全大局,顾全大局!”
摩那娄诘看她一眼,闭上眼睛压抑心中的火气,慢慢收了慈悲。
叶昭榆顿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欣慰一笑,要是这个西域没有她,迟早得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