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杀手了,连蚊子也别想靠近她半分。
“少主说了,你可以逛,但是不许将面纱拿下,申时必须回家。”乌藉不厌其烦地叮嘱道。
叶昭榆敷衍的点点头,应接不暇的看着周围景物。
突然,看见前方围着一群人,高台之上,有一身着白色通肩袈裟的年轻法师,结跏趺坐,作法说印,神态庄重端严。
座下之人听的认真,时不时露出悲戚或释然的神情。
她碰了碰乌藉的肩,“小孩,法师说的什么?”不明觉历。
乌藉想了想措辞,缓缓开口,“法师说,人生在世,如身处荆棘,心不动,人不妄动,不动则不伤;如心动则人妄动,伤其身痛其骨,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。”
叶昭榆赞同的点点头,“心披铠甲,无坚不摧,哪还有什么东西撼动的了自己。”
路边一人猛然跪在地上,向着某个方向一拜,又起身往前走三步又一拜。
他的身上沾满了污泥,周围没人轻视他。
叶昭榆连忙拎着乌藉往旁边退,替他将路让出。
乌藉将自己的衣领扯回,额头上的狼牙额饰都偏了。
他瞥了一眼跪拜的人,嘟囔道:“与其拜那秃驴的圣殿,还不如去求求阎王,至少阎王让人三更死,绝不留人到五更,信誉这方面还是有保障的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一个巴掌落在他的头顶,他吃痛的大叫一声,怒目瞪着巴掌的主人,“你干嘛!”
叶昭榆睨他一眼,“他拜的那般用力虔诚,想必是家里遭了大难,想祈盼平安。
磕下一个又一个长头,全身沾染的灰尘,是他朝圣的决心,那是他的信仰。
不论拜的是谁的殿,他朝圣的心是坚贞干净的,你休要胡言他人的虔诚。”
她曾听过一句话,你见过磕长头的人吗?他们的身上和脸上全是污垢,可他们的心比任何人都干净。
乌藉撇撇嘴,他又不是不明白那种感情。
他也曾磕过长头,也曾长跪不起,可除了一无所有,他什么也没得到。
索性他转身拜了阎王,入了昭冥司,获得了新生。
叶昭榆看了一眼不开心的人,以为他不服气,轻叹一声,到底是小孩子,可能不理解那些人的心情。
她转身买了一个甜饼,被烫的呲牙咧嘴,抬手递过去,“喏,人不大,脾气还不小,下次记得好好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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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藉接过甜饼,狠狠咬了一口,目光幽幽地看着她,含糊道:“下此栽敢拍窝的头,本大银弄丝泥!”
“不拍了不拍了。”
叶昭榆将人哄好,一转头便看见“赌坊”两个字,眼睛顿时一亮,搓了搓手,拉着乌藉拐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