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昭榆:“……”手里的令牌差点捏碎。
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撑…噌…称咳,撑吃荇菜,左右流之,窈窕淑女,唔,呜,呜……”
叶昭榆抹了一把脸,咱别这么难为自己,不会咱们就过。
淑女也经不起您这么呜吧?敢情这深夜emo竟是为了爱情。
也不知道哪个幸运儿能让咱们少主殿的总管撑吃荇菜,都要呜寐求之。
“这诗果然不适合我,想必也不适合昨夜那梦里的桃花美人。”
叶·桃花·昭榆:“……”我可真是个lucky dog。
总管叹了一口气,看了一眼今晚的月色,“连月亮都是一个人,我果然也只配和月亮比肩,做那个人人望而却步的遥不可及。”随后一脸孤傲的走进屋里。
叶昭榆:“……”小别致你还挺东西。
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,捏了捏蹲麻了的腿,手中滑出银簪,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口。
刚准备撬门,一阵脚步声响起,她一个飞滑,又蹲回了墙角。
总管手里拿着一本书走出来,看了一眼月亮,叹息一声,“兄弟,我还是想做个触之可及,还想见见那桃花美人。”
随后他翻开书诵读起来,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……”
叶昭榆满脸黑线,今晚,这令牌是还不回去了,是吧?
月上中天,叶昭榆才一瘸一拐的往回走。
以后谁要是再敢在她面前背《关雎》,她打烂他的狗头。
突然,凤箫声动,玉壶光转,悠扬的小调缓缓传进她的耳朵。
她心尖一颤,目光四处搜索,步伐止不住的循着小调而去。
这是一首黎州小调,侯府祖籍黎州,祖父在世时常哼,她从小就会。
这里还有故乡之人?
随着悠扬的曲调越来越近,她也逐渐看清了吹箫之人。
那人一身雪白里衣,长腿微屈,料料窈窈的坐在屋顶。
月色正浓,清晖落了他满身,金铃乖巧的坠在白皙的脚踝处。
传闻,藐姑射之山,有神人居焉。肌肤若冰雪,绰约若处子;
不食五谷,吸风饮露;乘云气,御飞龙,而游乎四海之外。
他像是月下的神人,又似四海之外的谪仙。
而她,误跌入重峦叠嶂的丹阁,得以窥见那世间罕见的奇景,神霄绛阙,仙人之姿,连亘古不变的月色也为其倾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