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干涸枯裂、寸草不生的白鹤洲,在一夜之间生长出了嫩芽,死去的枯黄大树,浓密茂盛,生机勃勃。
彼时的他,正在带兵作战,可谓是垂死挣扎。
生死一线的绝望中,似有一股温暖治愈的力量,浇盖在了他武体的四肢百骸,五脏六腑,让他在刹那间扭转乾坤,反败为胜,杀出一条充满生命和光亮的大道!
鹤皇眼里的光,宛若初升的朝阳。
而当他转身回头看到颜暮的时候,充满了暴虐般的愤怒和入骨的恨意。
“颜小公主,与女尊殿下相比,你宛若跳梁小丑般叫人恶心。”
鹤皇落座在颜暮的身边,神识传音道:“朝三暮四的你,既已喜欢上了这位叶弟子,那对于你的段郎,你也不在乎了吧。”
“本皇忘了告诉你。”
“段平生并未下葬。”
“他的尸体,在本皇的寝宫内阁之中,放置了九万年,也抽打了几万年。本皇把他的肉身,抽打成了白骨,他的白骨之上,密密麻麻的伤口,看起来美丽极了。”
“今晚,可想与本皇共同去欣赏段平生的骨骇?”
颜暮捂着嘴瞪大了爬满水雾的眼睛。
一根根血丝如蛛网分裂。
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丧尽天良的鹤皇。
被男人发臭发烂的灵魂,恶心到几近干呕。
颜暮小脸惨白,冷汗密布,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出,是生不如死的痛苦。
鹤皇见其难过,自己也好似撕裂般的躁郁。
曾几何时。
年少纯净的女孩如洁白的茉莉花般。
见他被野兽咬伤,会哭着为他包扎伤口。
他曾把女孩的眼泪奉若为珍珠瑰宝。
却不想颜暮的眼泪如此廉价。
能为了他哭,也会为了段平生哭。
哪怕过了这么多年,都抹不掉她对段平生的感情。
“别哭,我的小公主。”
鹤皇抬起手,心疼地用指腹抹掉了鹤皇眼尾的泪痕。
“别担心段兄。”
“再过不久,就会有新的朋友去陪他了。”
“你说,把叶楚月的武体抽打到只剩下白骨,需要多少时长呢?”
“......”